趙瑤也受寵與白方化,最善察言觀色。見周初瑤帶著隱隱的怒意,剛想詢問一二,卻沒想到陸輕紫適時開口岔開了話題:“姑娘,剛剛陳葵在房間裡炫耀,說她被吳思生看中,被大人賞賜了給吳思生。”
趙瑤也楞了一瞬間回答道:“吳思生是大人手下的謀士,一直在大人面前有些體面的。陳葵被他看中,賞賜給他,這也不是奇怪的事。”
原來,這個吳思生是白方化的謀士,陸輕紫默默記下了。
趙瑤也看著兩人道;“走吧!起風了,別站在這裡了。”
兩人點點了頭,跟著趙瑤也回去了。
第二日陳葵收拾好包袱離開舞館的時候,周初瑤覺得她的笑容異常刺眼,心中大有不快,索性偏頭過去不再看她,做自己的事去了。
陳葵在臨出門時,依舊覺得這樣不夠。
竟然來到周初瑤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下次跟人聊天時,可要記得有一個詞,叫隔牆有耳。”
說罷,來不及給周初瑤反應時間,便已經一臉燦爛的跟著早已守在門外的,吳思生派來的人離開了。
周初瑤握緊了拳頭,心中又氣又恨。
過了好一會,周初瑤才想起來自己那天竟然去質問陸輕紫是多麼魯莽。
想來也是,陸輕紫也對陳葵十分不喜,又怎麼會將這圖騰教給陳葵?實在是自己太多心了。
想到這裡,一絲愧疚爬上了心頭。
此刻許多舞姬都在暗恨陳葵竟然有這樣的好命,不似自己要在這府中每日刻苦練習才能得以寥生。
只有陸輕紫倒覺得陳葵走了也好,她在這裡,總是無端的生出了許多事非出來,如今就這麼離開了,倒是叫人眼不見心不煩。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身旁傳來了周初瑤的聲音,望著陳葵離開的陸輕紫一回頭,正對上了周初瑤略帶愧疚的眼神。
陸輕紫淡淡說道:“無妨。”
她在冷宮時也受了許多冤枉,同那時候比起來,如今的日子實在已經好了不少。
故此她不責怪周初瑤冤枉她,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原諒。
“我以為……”周初瑤看著她淡然的樣子以為她還在生氣,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在往下說,只說道:“不如去街上走走?”
最近這兩日陸輕紫正想去街上打探些情況,卻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周初瑤這個提議正好中了她下懷,畢竟她在城中無親無友。
若是她自己一個人出府,著實有些打眼。
“也好,就去看看吧!”陸輕紫看著周初瑤笑了笑:“在府裡也挺悶的。”
周初瑤見她同意,並沒有怪自己,便也舒了口氣,拿了些銀子便準備跟同陸輕紫一起出去,誰知道還沒邁過門檻,就聽見後面的幾個舞姬嘲諷道:“這是結伴去找情郎麼?”
“哈哈……”
舞姬們傳來一陣鬨笑,陸輕紫跟周初瑤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搭理,便出府去了。
陸輕紫距離上次出府買布料,再到現在已經隔了數天。
她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不知怎麼,一瞬間她竟然有種離開監獄的錯覺。
周初瑤回頭看了一眼她,似乎在她眼裡看見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忍不住出言安慰道:“走吧!好不容易出府一次,好好逛逛才是,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陸輕紫點了點頭,跟周初瑤一路邊走邊逛,心情倒也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