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華麗的宴會結束的第二日午後,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子來到了白方化所在的書房。
對著白方化行了一禮,見白方化尚且在忙,便靜靜的立在了一旁等候。
過了半晌,白方化終於抬起了頭看著他問:“思生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有事?”
吳思生恭敬的又對著白方化行了一個禮,然後方才對他說道:“今日思生是有事求大人來了。”
白方化放了下手中的毛筆,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什麼事?”
吳思生在他手下做謀士許久,倒沒見他給自己惹什麼麻煩,不知道這次來所為何事。
吳思生微笑道:“昨日四名舞娘一舞勾人心絃,手臂繪上了蝴蝶圖騰的深得我心,所以今日斗膽來問詢大人,不知可否將其賞賜給在下。”
就他而言,比起昨日宴會上的賓客雲集和豐富款待,那名手上圖著蝴蝶圖騰的女子,更能吸引他的注意。
白方化見他是為陳葵而來,沒有絲毫猶豫,只看著他說道:“原來不過是這等小事,既然思生喜歡,那便將陳葵賞賜與你就是。”
不過是一名舞姬,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罷了,便是趙瑤也,哪日拱手送了旁人,也未可知。而剛剛面前的吳思生,可是他手下得意的謀士。別說一個陳葵,便是十個陳葵,她也捨得。
吳思生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多謝大人賞賜。”
白方化看了一眼吳思生問:“思生可還有什麼別的事?”
吳思生心滿意足的搖了搖頭:“回大人,只此一事而已。
白方化聽罷便擺擺手,讓吳思生退下了。
不多時,一名侍從聽從白方化的命令來到了舞館內,對坐在銅鏡前塗著胭脂的陳葵道:“陳葵,大人傳你過去。”
陳葵放下手中胭脂,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而明媚的笑容。回望了一眼身邊的舞姬,跟著那侍從走了出去。
身後不知道多少舞姬咬碎了銀牙,暗恨陳葵攀上了白大人的這個高枝。也是因為白方化,陳葵望向她們的眼神,總是帶著得意與不屑,幾乎就差在刻在了臉上。
跟著侍從到了白方化所在的書房,陳葵蹲身行了一個禮,膩聲道:“不知大人叫奴婢過來,有何事吩咐?”
白方化招招手,讓她到了自己身邊來。陳葵走到了跟前,被他一把摟入了懷中,陳葵媚眼如絲的望著白方化喚了一聲道:“大人!”
白方化伸手摸了摸她可人的面容,對她說了一句:“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陳葵疑惑問道:“我的好日子?大人同奴婢說笑呢,有大人在,奴婢現在就過的很好!”
白方化哈哈一笑,似乎很滿意她對自己的諂媚:“你倒是一向很會說話。”
陳葵嬌羞一笑,微低了頭。
白方化對著陳葵說道:“昨日宴會上,你的舞跳的不錯,思生已經向我討了你去,我已經準了。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他了,不必再在這裡練舞受苦了!”
陳葵眼裡流露出一抹喜悅的光:“多謝大人恩典。”
這對於她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在這裡與他人躋身在一處。
“你即刻便回去收拾東西吧!明日他會派人來接你過去。”
“是,奴婢這便去。”
陳葵的聲音裡透著無盡喜悅一般,行了一禮後便如鳥兒一般歡快的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