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起義來得突然,事前也沒有什麼準備,如今要起義的話,難免會碰到許多門檻。”她半蹙眉頭說,“眼下最為難過的一道門檻便是資金,招兵買賣,還有買糧草都需要充足的資金,可夫君,我們的手上應該沒有那麼多銀兩吧?”
還真是讓安夏白說對了,他們的軍隊現在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因為是半路出家,事情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準備的緣故,現在他們的處境非常的艱難。
“我有一個辦法。”安夏白微微眯起眼睛說,“能夠幫夫君快速斂財的辦法。”
陸櫟連忙追問究竟是什麼辦法,聽得安夏白道:“我的辦法當然就是生意經營,這是我的老本行了,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生意經營這一反面很是擅長,只要給我一點點權利還有一點點時間,我相信不用太久時間,我們就能夠擁有足夠的資金。”
至於計劃究竟應該如何實施,陸櫟沒有追問,安夏白也沒有說,不過陸櫟相信自家夫人肯定能夠說道做到,沒有把我的事情她絕對不會輕易的說出口,只應該新昂新夫人才是。
“夫人,我都聽你的。”
自打安夏白與陸柳兒來到軍營裡以後,柳風楓可以說是如沐春風,就連走路都輕飄飄的,整個差點就要飛起來,臉上的笑更是沒有斷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高興,可惜的是這份高興並沒有堅持太久的時間就灰飛煙滅,連個渣都沒有剩下。
“你們說什麼,不想繼續劉在軍營了?”
柳風楓瞪大眼睛,好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神情都變了:“之前不是好待得好好的麼,怎麼說走就要走?”
那幾個準備離開的人,也就是禮王的幾個暗樁,聽到他的問話,都有些慚愧。
“請柳將軍恕罪,我們這次突然想要離開,也是有原因的。”
眼前幾位不僅身體素質不錯,心理素質更是不錯,能抗能打,這些日子來柳風楓可以說是把他們當做親兵來培養,如今乍然聽到他們要走,而且還留不住的那種,心情便開始急切起來。
“你們在軍營中受委屈了,究竟是誰欺負了你們?”
幾個暗樁啼笑皆非,因為柳風楓對他們確實不錯的緣故,他們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便說了實話。
“是因為陸將軍。”
具體是因為陸櫟的什麼原因,任憑柳風楓怎麼問,他們始終沒有鬆口說明,無奈之下,柳風楓只好去找陸櫟。
一進門他就發現情況不對,自己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陸哥.....”看著抱在一起的安夏白與陸櫟,柳風楓恨不能給抬起手來給自己扇上幾個巴掌,唉,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挑這種時候,明明知道他們夫妻兩個久別重逢,如今見了面肯定總是膩歪在一起,偏偏自己粗心,連進門的時候都忘記了打招呼!
都是平時太隨便惹的禍。
就在柳風楓尷尬的想著如何處理這種場面的時候,安夏白笑著鬆開陸櫟的手:“我給夫君熬的雞湯好像快做成了,且去後廚那邊看看,你們兩個人有話,先說吧。”
話音未落,她已經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營帳中頓時只剩下柳風楓與陸櫟大眼瞪小眼。
作為年長者,陸櫟輕咳了兩聲藉以化解尷尬:“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有,當然有!”這種特殊時刻,柳風楓也不好繼續尷尬下去,正巧陸櫟問起,他便把自己所收的那幾個漢子準備離開軍營的事情跟陸櫟說了一遍,然後擰著眉頭憂心忡忡的說,“陸哥,我真是搞不懂,他們究竟跟你有什麼恩怨,明明大家都是出來當兵的,他們之前又沒有見過你,怎的你一來,他們就不想繼續留在軍營了呢?”
柳風楓心中困惑不已,陸櫟卻是明白原因。
可能幾個人被誤打誤撞招進軍營中的人,正巧就是之前常聞提起過的,禮王在天下各處所佈置的暗樁吧,他們或許是聽說京城的事情,對自己不服氣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陸櫟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柳風楓一看更著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陸哥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那幾個人可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損失了他們,我們可就等於損失一員猛將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種事還是不要勉強吧,”陸櫟思忖片刻道,“等會而你回去的時候告訴他們,先留下幾日,等仔細觀察軍營情況,想明白自己真正的選擇自己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