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櫟把匪寇們安置完畢後不久,便有人匆匆前來稟報,說是有人自稱是他的夫人,帶著一位姑娘前來投奔,如今正在軍營之外等候。陸櫟一聽就知道是安夏白來了。
之前他們約在洛陽等候,一同前進沒有多久,陸櫟便搶先出來先來軍營察看情況,算算日子,他們確實應該是今天來到。當即露出高興神色,一邊讓人去把柳風楓給叫過來,一邊去軍營外邊見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女子。
明明他們分別沒有多久,陸櫟卻覺得好像是幾百年沒有見面一般,恨不能趕緊衝過去,把安夏白給抱在懷裡。
等柳風楓得知陸柳兒和安夏白一同來到軍營時,心情與陸櫟一模一樣。
他匆匆趕到營帳中,一見到陸柳兒就把人給抱在了懷裡。
“我好想你!”因為久別重逢心中想念的緣故,柳風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當著安夏白與陸櫟的面,直接去拉陸柳兒的手,隨後還一臉擔心的詢問她在路上的情況,天知道陸櫟跟他說陸柳兒與安夏白一同前往軍營的時候,心裡究竟有多麼緊張,要不是顧忌著自己是打理軍營的人,陸櫟好久沒有乍然接手恐怕忙不過來,他早就扔下軍營事務去路上接應了。
“之前我就想去接你們,是陸哥不肯我去,說什麼都不肯,我實在無奈,就只能等著,還好你們都沒事。”
“能有什麼事?”安夏白淡淡笑著說,“這一路過來,我們都很平安。”
柳風楓恍若放下心中一塊巨石般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目光一錯,他便瞧見陸櫟的模樣,此時的陸櫟,就站在桌子旁邊察看一樣物件,看起來造型十分新奇,柳風楓看著奇怪,便問他:“陸哥,嫂子和柳兒難得來一趟,你怎麼也不問問她們在路上情況如何?反倒是一直盯著桌上的物件,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嫂子和柳兒麼?”
“胡說什麼呢。”陸櫟轉過眼睛來,含笑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奈,“這桌上的旗幟意義非凡,可是你嫂子親自給我們製作的,我多看兩眼怎麼了?”
一聽這話,柳風楓也來了精神,他正想著拉陸柳兒過去瞧瞧,結果步子還沒邁開,陸柳兒就放開了他的手,紅著臉跑到了陸柳兒的身邊。
含羞帶怯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轉,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唉,瞧我,剛才真是太過激動了,竟然,竟然——”
看著眼前兩人青澀可愛的模樣,安夏白沒忍住笑,輕輕推了柳風楓一把:“行了,話不用多說,你且過去看看桌上的旗幟,那是在路上的時候趕製出來的,你看看要是有什麼地方不好,就跟我說,趁早還能改改。”
柳風楓擺擺手:“這種精細的活計我哪裡能做得來,也就看個形狀,嫂子的旗幟做得精緻,正巧附和我們現在情況!”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抬起眼睛來看安夏白,神情很是真摯。
原本安夏白還在擔心自己的旗幟做得不夠精緻,如今被他這麼一說,終於放下心來。
之前在路上,陸櫟讓她幫忙做一面可用的旗幟時,安夏白很是猶豫,因為她不太擅長這些,至於旗幟什麼的,更是沒做過,對旗幟的唯一印象就是前世見過的模樣,那旗幟的樣式她還記得一些,就照著那個模樣給做了一面。
沒想到陸櫟與柳風楓竟然都贊同。
“嫂子,你一路過來恐怕也累了吧,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要緊的話我們晚上再說怎麼樣?”
安夏白斜眼一瞧,很快就看出了他此時的心思。
柳風楓哪裡是關心他們一路過來究竟累不累,有多累呢,他這分明就是想要跟陸柳兒私下說話。作為過來人,安夏白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累不累另外說,你與柳兒分別已久,恐怕有不少心裡話想要對彼此說罷,且給你們一點時間,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說悄悄話吧。”
柳風楓面色一喜,而陸柳兒則是一副羞澀的模樣。
不過她並沒有否定安夏白的話,因為此時此刻,她確實有許多心裡話想要給柳風楓說。
兩個人與陸櫟說了一聲後,便手拉著手離開營帳。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陸櫟心中一陣感慨,連帶著看向安夏白的目光都變得酸澀起來:“夫人,他們兩個還沒成婚的人都有這麼多心裡話想說,那夫人你對我就沒有什麼話想要說麼?”
安夏白瞥了他一眼,面露羞澀道:“心裡話有,但是比起這個,我覺得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那些不要緊的,就留到以後再慢慢說吧。”
陸櫟無奈的點了點頭。
安夏白口中所謂更為要緊的事情,便是謀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