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身孕的時候,是把燕洛伊安排在丫鬟們住的房間裡,但卻是在單獨的一個房間裡。
而燕洛伊還不滿意,還想要回自己原來的待遇,住回原來的房間裡去。
面對這種貪婪之輩,幾個長老覺得簡直噁心極了,於是乾脆在燕洛伊流產後,就把她往柴房了裡一放,每天給點吃剩下的剩飯剩菜,隨她自生自滅去了。
燕茗瀾推開柴房門進去的一剎那,剛好就看到門邊那碗餿了的冷飯。
燕洛伊蓬頭垢面的,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比乞丐婆都不如。
這時的燕洛伊正一臉傻笑的坐在牆角拍蚊子,但其實蚊子並不存在,只是外面太陽投射進來的光影而已。
燕洛伊卻始終毫無察覺,而且還越拍越起勁。
直到燕洛伊無意之中的一個轉頭,她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一臉嘲諷不屑的看著自己。
“啊!!”燕洛伊看清這個人的正臉的時候,當即就爆發出一道驚天尖叫,這聲音簡直都快把房頂給掀起來了。
幾個長老煩躁的捂住了耳朵,燕茗瀾就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臉譏諷的等著燕洛伊叫喚完。
燕洛伊直接朝著燕茗瀾撲了上去,一雙爪子揮舞著,不知是想抓花燕茗瀾的臉,還是想掐住她的脖子。
反正總歸都不是什麼好事,幾個侍衛上前幾步護在了燕茗瀾面前,一腳將撲上來的燕洛伊踹開。
“賤人,我要殺了你!”
“把她壓過來。”燕茗瀾冷聲吩咐著,幾個侍衛聽令又把燕洛伊從地上拉起來,反壓住她的雙手,將她帶到了燕茗瀾面前。
“你就是個賤人!是你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我才是長公主的女兒,你就是個冒牌貨!”燕洛伊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讓人聽了簡直想把她舌頭割了。
燕洛伊不僅要罵,她還想掙扎開兩個侍衛,一把抓花燕茗瀾的臉,她的指甲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修剪過了。
燕洛伊的眼眶裡滿滿都是紅血絲,一雙眼睛瞪的比死魚眼還要大,那雙眼睛裡滿滿都是怨毒:“當初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綠兒那個賤人竟然替你擋下了,讓你活了下來,我要詛咒那個賤人下輩子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啪!”
冷冷的一道掌摑聲,打斷了燕洛伊的叫罵聲。
燕茗瀾收回手,神色一片陰暗。
“再罵試試看,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不得好死?”燕茗瀾捏著燕洛伊的下巴,力道大的燕洛伊的牙齒都崩掉了兩顆。
“你和綠兒都是賤……”
燕洛伊這句話還沒罵完就被燕茗瀾往腹部踹了一腳,燕洛伊的腹部當時流產的時候,產婆是隨便處理的,所以到現在,傷口也是處於未癒合的狀態,甚至已經化膿了。
被燕茗瀾踹了一腳之後,燕洛伊立馬爆發出一陣殺豬似的嚎叫,她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打滾,半天不得翻身。
燕茗瀾看著痛的滿地打滾的燕洛伊,眸光中一片冰冷,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燕茗瀾眸子深處滿滿的厭惡。
燕茗瀾對自己身旁一個侍衛吩咐道:“將她帶去四皇子府,給四皇子殿下處置。”
“是。”幾個侍衛恭恭敬敬的應下,飛快的拖著燕洛伊走了,任憑燕洛伊怎麼哀嚎,都無人理會她。
幾日後,燕茗瀾去了一趟四皇子府,守門的奴才都是新來的,認不得燕茗瀾。
當燕茗瀾自爆身份和說明來意之後,幾個守門的奴才,非常乾脆的就讓燕茗瀾進去了。
當燕茗瀾進去的時候,正看到尉遲敬燁在自顧自的下著一盤棋,自己與自己對弈。
尉遲敬燁看起來更喜歡黑子,所以黑子每次落到棋盤上的時候,他的嘴角都會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但是白子卻似乎比黑子更加厲害,時不時的壓黑子一頭。
單單是下個棋,燕茗瀾就能感受到現在的尉遲敬燁殺氣凌然,運籌帷幄,猶如王者。
看尉遲敬燁如此模樣,燕茗瀾也知道現在的他是徹底捨棄情愛,一心為王。
燕茗瀾嘆了口氣,事態發展至今,她也不想阻攔了,或許尉遲敬燁的野心,未必就是壞事呢。
尉遲敬燁手裡落下最後一子,他看著棋盤道:“燕大人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現在的尉遲敬燁早就不會叫燕茗瀾師父了,他對任何人都有和濃重的防備心。
“方才不久過來的,見你在下棋,也就沒有打擾你。”燕茗瀾邊說邊走了過去,在尉遲敬燁的對面坐了下來。
“燕大人此次過來,可是有事?”
尉遲敬燁的身上仍然端著那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