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眾來到沈府門前。
就在李昊命人去叫門的瞬間,被陪臣勾乙攔住了。
“殿下且慢!”
“又怎麼了這是?”
這意見也採納了,身段也放下了,可到了門口卻又不讓進去,李昊不由得厭煩了,看勾乙的眼神都是斜著的。
“殿下息怒!聽小臣把話說完。”見李昊惱了,勾乙連忙解釋起來。
“現下三更已過,沈府上下定是酣睡,殿下這時拜會定會驚擾到眾人。”
“不驚擾怎麼拜會?難道還要本宮站在這等著他不成!”
“殿下說的沒錯,小臣就是這意思。而且還不能站著,咱得跪著。”
自己能來已經夠看得起沈鈺的了,沒叫他出來迎接就不錯了,竟還要跪著等著,這若是傳出去,他李昊這張臉還往哪擱?
“我說你小子什麼意思,嗯?嫌本宮丟人丟的還不到家是怎麼地!”
“您先別生氣啊!小臣還沒說完呢!”李昊厭煩,明顯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見此,勾乙又解釋起來。
“知道小臣為什麼讓您這麼做嗎?”
為了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勾乙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這叫虛張聲勢!拜見沈鈺是假,應對聖上才是真格的!”
偷眼看了看,見李昊似乎聽進去了,勾乙才放開膽子接著往下說。
“龍顏盛怒為了什麼?還不是被您搞的顏面掃地?”
“本來聖上就誤會您,您再毫無禮數,三更半夜的驚擾沈府,不是徒增口實嗎!”
“可若是跪在這就不同了。您完全可以把從天牢跑出來的原因推說是幡然悔悟,急於拜師。不僅誠心昭昭,還不乏禮數。”
說到這,勾乙喘了口氣。
李昊若是被廢,自己這條小命也就活到頭了。就算把腦仁都摳出來,唾沫說幹了,他也得讓太子轉過這道彎去。
“您若一夜成人,何愁聖上怒氣不消?”
“嗯,說得有理!那本宮就依你所言,舍了這張臉去!”
勾乙言畢,李昊霎時茅塞頓開。朝著硃紅大門便跪了下去。
“這就對了!您就在這跪著,啥動靜也別出,就是忍也得忍到天亮。”
“直叫上早朝的大臣們看見,周圍的老百姓看見!”
“您這誠心拜師的事兒傳遍朝野,即便大王的人揪著驚鑾駕,越天牢的事兒不放,傅閣老也能措詞替您開脫,聖上也好從臺階上走下來。”
交代完後,勾乙把自己的披風摘下來披到李昊身上,然後又附身衝著李昊耳語了幾句,才引著一眾離開。
李昊則服服帖帖、莊嚴鄭重的跪在沈府門前,唱著幡然悔悟、誠心拜師的獨角大戲。
而那時,傅明軒已然確定了女子就是沈鈺。
李昊出了雅間,傅明軒也藉故相勸跟了出來。
他倒不是好奇李昊去了哪裡,他是想知道手下的人探聽的怎麼樣了。
於是乎,李昊一行人的事情也被他看了個真切。
景逸搶走玉簫那時,傅明軒已經指使手底下的人去了沈府蹲守。
不多時,傅明軒便得知了搶走玉簫的人從後門進入了沈府。
他的想法是正確的,女子就是沈鈺。
但有一點傅明軒倒是沒想到,李昊也來了沈府,而且還跪在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