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出師不利啊。”
王鋒的臉色鐵青,此時已是次日,變回牛頭人形態的他坐在床沿上發愁。
一早醒來王鋒就瞅見柴房旁邊的守備嚴實了好幾倍,獨角甚至直接搬了個椅子就坐在了柴房附近的棚子下乘涼。
現在手頭唯一的一瓶化形藥劑也沒了,聽斷角說這種化形藥劑還是她此前與一名焰獅族的魔物起衝突時,在他身上拿到的戰利品。
全族也就她有這麼一瓶了,想再要得從焰獅族的族人手裡拿。
大概唯一的好訊息就是昨晚王鋒和斷角沒有暴露身份了,還好用了化形藥劑和夜行服,不然被看到真身,恐怕王鋒就真的再也沒機會能接近愛莉了。
即使如此,現在再想接近愛莉也是難乎其難。
時間還剩兩天,王鋒的動作必須要快一些。
“咚咚。”
正當王鋒苦思冥想的時候,他的房門不合時宜地被人敲響了。
“誰啊?”思緒被打斷的王鋒有些煩躁地道。
“鬃毛祭司,是我,長鬚。”一道略乏中氣的聲音從門外幽幽飄來。
長鬚?
王鋒略為思索了一下,他倒是記得這個人,昨日他與獨角對峙時,他是唯一一個肯站出來為他主持公道的人。所以王鋒對他的印象還算深。
“長鬚祭司,找我何事?”王鋒拉開門,長鬚那一臉茂盛的絡腮鬍子就映入了王鋒的眼簾。
這傢伙與尋常粗壯的牛頭人不一樣,顯得略為瘦小,甚至個頭比王鋒都要矮上一截,看起來很是不起眼。
“咳……鬃毛大人,您可知道明日的禮宴你要同獨角大人一同接待咱們峽谷西部其他二族的客人。”長鬚說法方式也與尋常暴躁耿直的牛頭人不同,顯得慢條斯理。而他對王鋒的說話方式也十分尊敬,這應該算是整個牛頭人一族裡讓他覺得最順眼的一位了。
“還有這事?”王鋒聞言詫異道。
“是的,明天是獨角大人正式上任族長的日子,他特邀哥布林一族與焰獅一族的族長一同參加宴席,我們作為祭司需要應付一下這些來客。”長鬚說道,“我怕你不知,特意來告訴你一聲,宴席在明日正午,你一定要在村門口隨我一同等候那兩位族長,那兩位不好對付,其中焰獅一族族長更是整個西部峽谷的管理人,若是你不在場,引得那兩位覺得你怠慢的話,估計會拿你出氣。”
“獨角那廝也沒跟我說。”王鋒聞言眉頭跳了跳。
獨角怕是故意想讓他難堪。
“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獨角大人是名正言順的牛頭人一族的族長繼承人。”聞言長鬚瞪圓了眼睛,驚詫地看著王鋒。
“那混賬這麼呵斥你,你還護著他?”王鋒雙手抱胸,打量著長鬚道。
“你怎麼能如此輕蔑族長繼承人呢!”長鬚氣得直髮抖,“我們左右祭司是族長大人的左右手,侍奉族長為我們的本職,從上一任族長開始我就已經開始追隨了,如果連我們左右祭司都心懷鬼胎,族內怎會安泰?我說你啊,身為左祭司應該……”
得了,又來了一個一根筋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