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大軍還在半道上,事兒就被清河知曉了。
這事
兒被軍中將士詬病許久,但那群文人依舊笑傲汴京。「那是什麼?」有人問道。
老卒摸摸嘴唇,「口有些幹!」
一個軍士摸出一個小酒囊,「孃的,少喝點!」「就一口。」老卒接過酒囊,仰頭就是一口。咽喉張開,直接倒。
「差不多了啊!」
軍士心痛的道。
老卒不捨的把酒囊還給他,打個酒嗝,心滿意足的道:「老夫教你等個乖,看事要看做事的人。王相公是禮部出身,這些年乾的最多的事便是出使,或是接待使者。他既然是喬裝,必然是想避開南疆耳目,這便說明此行不是與南疆接觸。」
老卒洋洋得意的看著這些棒槌,「如此,他還能去作甚?」眾人恍然大悟。
「他這是去尋秦王!"
老卒點頭,「北征失利後,汴京最擔心石忠唐派兵報復。王相公此去多半是尋求與秦王聯手。」「和北疆軍聯手,夾擊南疆?」
「沒錯。」
汴京君臣大概不會想到,在他們眼中的機密事兒,就這樣被邊軍中的一個老卒給分析的清清楚楚的。這個世間從不乏人才。
缺乏的只是時機。
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中的那位驛卒,若非身處明末時,他不會謀反,也不敢謀反。「這主意不錯啊!」
「是不錯。」老卒砸吧著嘴,嘴裡還有酒味,有些發酸。「有人來了。」
一騎從南邊疾馳而來。「戒備!」老卒喊道。
眾人趕緊上馬,剛拔出兵器,對方就到了小河邊上。馬背上的男子戴著斗笠,身穿一件灰撲撲的衣裳。小河雖不算寬,但戰馬卻無法越過。戰馬長嘶一聲,想止步,可慣性太大,最終摔進了河中。
男子從馬背上飛掠而起,輕鬆落在對岸,就在軍士們張弓搭箭時,丟出一塊牌子,「情人司密諜,給我兩匹好馬,另外,乾糧飲水。」
老卒接過牌子,仔細檢視了一番,問道:「你這是送急報?」男子接過軍士遞來的水囊,喝了幾大口。
「這也不是什麼機密,秦王與石忠唐決戰,秦王大勝。」老卒面色微變,「不好!」
男子一怔,「何事不好?」
老卒說道:「王相公前陣子剛回汴京。」「嗯?」男子不覺得這事兒有問題。
「老夫猜測,他是去尋秦王。大周想與秦王聯手夾擊南疆軍。」艹!
男子愣住了,「若是如此···...」"
「汴京大軍集結,可來的卻是北疆軍。」
汴京在誓師,帝王發表講話,歷數了南疆軍的罪惡,隨後鼓勵將士們奮勇殺敵。可接著就傳來南疆軍被秦王滅了的訊息。
男子飛掠上了馬背,「駕!」
他必須要搶在王舉回到汴京之前截住他!軍士們在笑。
覺得這事兒真有趣。
至於汴京的君臣出醜,和自己沒關係。唯有老卒神色鬱郁的看著南方。
「老夫怎地覺著,這風雨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