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性的話讓蕭參謀渾身一哆嗦,可還沒等他開口呢,趙性就繼續開口發問了:“這些船的名字都是工程師的名字?”
“只有旗艦如此,其他船隻都是有沿襲艦名的。”
“什麼叫沿襲艦名?”
“就如我們如今所在的恩遠號,若是它戰沉了,便會有一艘新艦起名為恩遠號,其餘還有九個遠。都是次級戰列艦,現在入列的有恩遠、威遠、定遠、致遠四艘。”
“名字挺好啊,誰起的?”
“宋帥。”
“那就不奇怪了。”趙性拍了拍船舵,問舵手:“掌舵很辛苦吧?朕來試試。”
旁邊人誰敢阻攔呢,趙性於是就上去了,而他上去就是一個左滿舵……
“左滿舵,幹他!”
就這樣,趙性基本上是一天上一艘船去禍害,他是真的喜歡船,但又是二把刀加上一個衝動性子,基本上上誰的船,演練那條船就要被報擊沉,無一例外……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特別大,所以他後來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專門請來了那天認下的師父,也就是戰術參謀蕭近北。
蕭參謀可不敢以皇帝老師自居,但教授起來卻也是盡心盡力,第一步就是教趙性認海圖,判斷艦艇定位,然後逐步逐步的加深。
“戰列艦之強大便是它的火力和防禦能力,佩機槍的小艇,打在戰列艦之上也不過就是一打一個白點子,根本無關痛癢。而那些護衛艦上的小炮也只能擊穿戰列艦的第一層甲,無法穿透第二層,第三層更是摸不著,能擊毀戰列艦的只有戰列艦。”
“海航之中一切都可能發生,即便是大宋鉅艦在大海之上也不過只是一葉扁舟,所以我們在與敵人對戰之時,更要防備的是天災和突然而至的災難。”
趙性雖然哪哪都是毛病,但他真的肯學,人家在講,他就在記。
而此時此刻的宋北雲卻已經抵達了荊州之地,正在休整的他,託著腮對佛寶奴說:“我覺得趙性肯定要搞事情。”
“他能搞什麼事?”
“他能搞很多事。”宋北雲陰著臉說:“我就問你,他如果真的拉出一支艦隊去打金國,怎麼辦?”
“不至於吧……”
在這個一千八百里江山即將到手的空檔,如果趙性真的上去就是幹,那事情可就真的糟糕了……
“不至於?”宋北雲笑道:“你猜猜至於不至於。”
佛寶奴表情慌張了起來,她知道那是真的可能,因為趙性是皇帝,許可權比宋北雲要大,而且大宋的軍隊都直效忠於趙性。
“你要不回去吧,我去把這位老先生給安置就好。”
宋北雲搖頭:“晚了,如果他真的要幹什麼,艦隊已經壓在人家港口了。”
佛寶奴人都麻了,而宋北雲倒是搖頭道:“幸好第一艦隊沒在,要是第一艦隊在,那才會出事。第二艦隊畢竟還沒有成型,很多配套的東西都沒有拉出來。”
宋北雲拍了拍存放著趙相骨灰的盒子:“而且我答應了趙相,肯定得我親自去處置這件事。”
“大宋的相國,葬在遼國麼?”
“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是沒問題,只是佛寶奴感覺怪怪的,但還是那句話,天大地大也大不過一個故去之人落葉歸根之念。
而且現在宋遼之間又不是敵對之國,到時候在洛陽的牡丹園外給留一塊地便是了,再說了趙相那可不是寂寂無名之輩,能選擇葬在遼國其實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你別想了,反正趙性會幹什麼我也算不到,隨緣吧。就算真的大兵壓金國去了,大不了我想辦法就是了。”
“你說的哦,莫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