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將這個想法記下來,準備等到文命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再告訴文命。
在城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啟就前往到洞庭湖了,他看著這個九澤之一的雲夢澤,心中沒有絲毫感受。
這波光粼粼,水草如同點翠一樣裝飾著白璧一樣的水面,湖光山色,如同典雅的畫卷一般。
這樣的美景,啟也沒有絲毫觸動,自從那天得知到某人要嫁給伯益之後,啟就發現自己再也難以欣賞四周的風景了。
他只有在和阿夏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勉強覺得一絲快樂。其他時候,心中隱約都有一絲難過。
看到大澤中息壤形成的道路,他想到了前任崇伯,前任崇伯到底是怎麼一個人呢?怎麼會有如此寶物。
“這位兄臺,你也對這洞庭湖風光入迷嗎?”
啟聽到這話,連忙轉身行禮,望向那人說:“是呀,如今水天一色,湖光如鏡,走在湖中真的如同走在天境一樣。”
那人點點頭,然後嘆息一聲說:“可惜我們只能看湖生活,這樣的美景,看久了著實無趣。”
“聽兄臺的話,似乎對現在的日子有所不滿。”
“實不相瞞,這人生在世,自然應該建功立業,怎麼能身死荒野,默默無聞。”
啟聽到這話,倒是有了興趣,詢問說:“有時間不用建功立業就可以出名,比如那洗耳的許由,他們不就是以隱士出名嗎?”
那人聽到這話,哂笑一聲,搖頭說:“世人以為他們是賢者,這真的是大錯特錯了,他們並不是什麼賢者,而是一群沽名釣譽的小人,帝堯能執掌天下,可是千辛萬苦得來的,怎麼會輕易送人,就看帝舜,作為帝堯的女婿,也是三番測試,合格之後才立為帝。”
啟覺得有趣,詢問這人:“但是帝堯讓位給許由也是天下人所知的,不應該是假的才是。”
“這件事倒不是假的,不過大家都誤解了帝堯,這是天下公器,帝堯是想要許由他們協助自己,而非是讓位許由,許由這些沒有見識的,不知道帝堯的苦心,嚇得逃跑,還傳聞洗耳什麼的,真是好笑好笑。”
聽到這話,啟看著這人,恭敬的行禮說:“兄臺真是高見,見識超凡,我想兄臺心中也有出仕之心。實不相瞞,小的我在崇伯收下辦事,若是閣下願意的話,小的能夠引薦一番。崇伯若是能夠閣下的相助,真是如虎添翼了。”
聽到啟這話,這人連忙行禮說;“小生杜業,沒有想到閣下竟然是崇伯的親信,失禮失禮。”
啟說不敢,於是兩人又客氣了一番,杜業對啟說:“阿牛兄弟,實不相瞞,我還有三個朋友,不知道阿牛兄弟是否能夠相見呢?”
“求之不得,今日能遇到閣下已經是小的萬分榮幸,沒有想到還有三位高賢,還請閣下引薦,小的銘感,銘感。”
啟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杜業到了湖邊一處小院子,他看到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在地上玩著沙堆,心中不由好奇。
“這是既將,擅長兵事。既將,這位是崇伯的親信,阿牛。”
既將點點頭,站起身來,對著啟微微行禮,啟對著他深深鞠躬說:“小的阿牛,見過閣下。”
既將見他行如此大禮,才站起身來,還禮說:“閣下多禮了。”
“請恕小的冒昧,不知道閣下這是?”
“這呀,我在用沙盤算怎麼進攻三苗國呢?你看這山就是三苗國的九子山,這是衡山,這是衛山……”既將一一的說著,從什麼地方進攻。
啟雖然不懂軍事,但是也能聽出來,這個既將是真的有才,他對著既將說:“那麼若是三苗國應該如何防禦呢?”
“這個十分簡單,若是三苗國主任命我為司衡,我將這裡,這裡修建山寨,管教中原進不來。”既將難得向人解釋,源源不斷的說著。
啟聽完之後,只覺得心曠神怡,對著既將深深行禮說:“崇伯得你,真是多了一雙手臂。”
既將一笑,然後帶著啟繼續進入屋裡,到了屋裡,啟看到一個樣貌出眾的男子正在撥弄著一個奇怪的物品。
“這是輕玉,擅長財賦,他現在就在計算這一城的賦稅。”啟聽到這話,對著輕玉深深行禮說:“崇伯手下阿牛,見過輕玉大人。”
輕玉站起身來,對著啟說:“閣下多禮了,請坐。”
啟連說不敢,這時候,杜業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對著啟說:“這位叫做季寧,擅長吏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