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謙摸了摸自己口袋裡治手疼的藥,清了下嗓子說:“剛去了趟隊醫那複查,前陣子不是在場上摔了一下嗎。”
“好點了沒?”談夏用著一副關切的語氣詢問道,她邊問還邊朝林嶼謙靠近了些許,似乎是要看看他的手還有沒有事。
“好多了。”林嶼謙朝談夏笑了笑,“馬上又能繼續去比賽了。”
聽完林嶼謙的話,談夏繼續看向了前面的落日天空。
“關心我啊?”林嶼謙抱著一副試探性的語氣問。
“當然。”談夏回答的很快,接著,她用著一副八卦好奇打趣的語氣繼續說,“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啊。除非……你在外地有了女朋友,她倒是可以關心你。”
“什麼和什麼啊?”林嶼謙一臉疑惑地看向談夏,用著一種受到汙衊之後的委屈語氣說,“我哪有女朋友。”
後半句話,林嶼謙還特意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像是在對談夏展現因為她瞎說話的“憤怒”。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嶼謙抓到了能夠轉移話題的點,“你怎麼在這?”
“我來散心。”談夏回答說,“對完答案感覺這次考得一般,心情有點不太好。”
“啊。”林嶼謙說,“不好意思啊,我不在學校,要是我在的話,我就能陪你來散步了。”
“沒事的。”談夏說,“正好給我一段一個人的時間,獨處有利於思考。”
“這樣吧。今晚不要訓練,我們一起看電影怎麼樣?”
“好。”談夏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這和她心中的想法有點不謀而合。
她在學校就想好了,今晚回去在房間裡看部電影,經歷一種不同的人生,換換心情。
走下天橋,天差不多已經暗下來了。
深藍色上演在天邊,混著霓虹的燈光一起,渲染出晚夜降臨前的像畫一樣的瞬間。
“那邊有家花店。”林嶼謙帶著談夏一起停下了腳步,“你等我一下。”
談夏心裡大概明白他要去做什麼。
沒過多久,她就看見林嶼謙從花店裡走了出來。
他不是空手而歸,他手裡捧著一大束花。
談夏清楚,那是洋桔梗。以前,她總會在他比賽結束之後,為他送上一束新買的洋桔梗。而他,總是會在接過洋桔梗之後,把一整束洋桔梗分成兩份,將半束洋桔梗給她遞回去,說是回禮。
半束的洋桔梗,就像是暗號一樣,存在在兩人的中間。
風在此刻吹了起來,路過了談夏的身邊。
林嶼謙走上前,站在談夏的面前輕聲說:“洋桔梗。”
他把花遞在了她的面前,看著她笑著問:“現在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