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拉回一半,蕭憐恨不得她去死,哪裡有這樣好意。
蕭淮山站起身體,臉面上帶了喜色。
微胖身體大步走來:“你別匡人,這真是脂骨乳?”
董家姑娘這樣大方?
蕭憐深情並茂:“這些時間,每當念起鳶兒的臉,我便茶飯不想,心裡非常內疚。一直尋思著補救,奈何身為一名小女子,力不從心,金錢補償又哪可以同鳶兒心底的疼相提並論。”
蕭淮山聞之大為感動,像吃醉酒一樣,舉起袖擺擦擦眼尾溢位的淚。
“為父一直知道,你是個好小孩。”
蕭憐心中感激蕭淮山的捧場,帶著誠懇將瓷瓶塞到蕭鳶兒懷中。
“雖然我只分的半瓶,可妹妹用也是儘夠了。”
靠椅子上的男人下巴收緊,不去看蕭憐說起慌來,目光上下閃躲飄倏地樣子。
蕭鳶兒握著瓷瓶,使勁再使勁兒,看著手裡之物,不曾說出半個字。
脂骨乳?
誰知裡面是不是硫酸?
蕭憐這些時間反常種種,可不就是再給她下副好棋,她哪裡有這樣傻。
瓷瓶小巧,白玉無瑕。
崔小蠻愛收藏這一些瓶罐,她直勾勾看著嫂子將瓷瓶送給了別人,臉頓時耷拉下。
她走去,熟練扯著蕭憐的袖擺,輕聲求說:“我也想要。”
她這樣的行為,崔博陵不曾阻擋,反而好整以暇看著。
他倒要瞧瞧蕭憐怎樣處理,到底小蠻給她慣壞了,不講理時除去他的話,別的一概不聽。
“我也要嘛。”
蕭憐轉頭見她眼巴巴,表情天真嬌憨調皮,眉眼間呆是看不出一點傻氣,反而靈動的很。
很是不好拒絕的樣子。
蕭鳶兒才尋思著這藥她不會用,不若給崔小蠻,博一點好感倒也不錯。
可一想到,其中有詐,如果她間接傷了崔小蠻,不要說婚書作廢,崔博陵料來恨她入骨。
這會子居然是陷入兩難境地,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蕭憐抬起指腹,在崔小蠻大病初癒的臉面上蹭蹭。
“這是治傷的藥,你不是最厭吃苦藥,怎還想要?”
崔小蠻趕忙捂住嘴,大哥說權嬤嬤家裡有事兒,不會再來,她好容易擺脫了日日吃藥的困擾,才不要繼續吃苦藥呢。
“我不要了。”
崔博陵不成想,看到他慌亂到不成模樣,卻敢當他面謊話連篇也就算了,還敢混淆視聽唬弄他妹。
下一刻,只見女人從右側封腰摸出兩個指甲蓋大小的元寶。
“給你,乖呀。”
她的腰細,取出後封腰不再那樣掐身,小副度下滑幾分,崔博陵撇開目光。
眼見著崔小蠻輕易給哄住,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