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神環視一週。
書房中,蕭淮山是主人,坐的正是桌前,右下方是崔家兄妹,蕭鳶兒尋思著男女有別,坐的正是左下方。
蕭憐毫不遲疑的朝蕭鳶兒走去,在她邊上坐下。
正尋思著以什麼方式將懷揣一路的脂骨乳送出,沒有成想,蕭淮山又是一吼。
“你今天去哪裡惹禍了?”
蕭憐:“我又不是惹禍精,這不是董家熱鬧,我去溜達了溜達。”
哧,還不是惹禍精?
也不知前些時間因為不快,跟路邊姑娘發生衝突,生生將人推下河的是誰?
還有近日那給馬蹄踢飛的魏家嫡女魏金兒,就說她一句‘蠢貨’,氣急敗壞直接摑對方一巴掌。
她惹下的麻煩,樁樁件件能列舉完?
“別蒙我,你什麼時候同董家姑娘有交情?你之前還沒有道理的奪人家的刀子。”董家姑娘可是氣的不輕,真當他好唬弄?
一邊沒有插上半句多蕭鳶兒兩手握拳,銀牙緊咬,直到血腥味充斥口鼻,她才感受到疼。
好恨,只須蕭憐在,全部的眼神,全部的話題都圍她轉。
分明之前還好生的,況且崔博陵又在此,可蕭淮山眼中卻唯有蕭鳶兒。
在看崔博陵,這會子側頭低聲同崔小蠻交談,給蕭鳶兒一種幻覺,就彷彿……這屋中,她是頂多餘的一個。
“一把刀子算什麼,她今天還送我一禮。”蕭憐笑眯眯道。
蕭淮山根本沒有眼看,吹牛逼也要人信啊?
然而他正要數落,就見蕭憐從懷裡摸出小瓷瓶。
蕭憐捏著瓷瓶,她同蕭鳶兒中間隔著小桌。
崔博陵眼皮抬抬,就見女人含著笑,笑中帶有不應該有的討好。
蕭憐捻動瓷瓶,放桌上,推到蕭鳶兒面前。
她餘光去看崔博陵,卻見對方眼神幽深邃沉望向自個,心一顫。
“這是脂骨乳,料來你也知此物功效,我才從董止誼手中的來的。”
脂骨乳?
諸人表情各異,是那世界上僅存兩瓶有著肉白骨奇效的脂骨乳?
傳聞即便割去潰爛的肌膚,抹上些許日子,也可以白骨長肉的脂骨乳?
蕭鳶兒看著小瓷瓶,狂喜之色再也藏不住。
她的臉……有救了?
她再也無需每天以淚洗面,出門前生怕別人哧笑她容顏盡毀。
待她容顏恢復,站在崔博陵面前就有了底氣!
她雖不如蕭憐嬌美,可養一些時間,也是位雋秀美人。
蕭鳶兒欣悅若狂,面冪下的唇泛微微發抖,手正要碰。
可就在這時她陡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