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汙糟的事情,她可不要處理。
於是她出了屋子仔細掩上了門,奔向丫鬟房找寧香。
結果到了之後卻被告知,寧香讓世子爺叫走了。今日為慶賀蕭王回封地,蕭王府辦了一場席面,但是佈菜的丫鬟不夠。蕭乾想起寧香從前為他佈菜很是妥帖,於是讓人過來把她叫走了。
扶秧氣的直咬牙,她等了一下午蕭乾都未曾前來,原來是今日有宴,她都沒被叫去伺候,寧香這個賤人憑什麼?!
眼看著迷香的時效就要過了,扶秧實在是忍不過這口氣,眼珠轉了轉,想出一條毒計。
夜間,被蕭乾叫去忙活了一晚的寧香,疲憊不堪的回到蔣悅悅的院子裡,今日輪到她值夜了,真是禍不單行,想睡個好覺都沒功夫。
誰知剛一進院子,就叫好幾個婆子圍過來扭住了胳膊。
“放開我!你們這是做什麼?!”寧香心裡隱隱有些猜測,只是不好施展拳腳,只能按兵不動,看是什麼情況了。
與寧香猜測的一樣,是扶秧在院子裡折騰了起來,直接堵住了要回房的蕭世子,狀告寧香暗害小姐。
於是蕭世子與扶秧一同站在了寧香身前。
“說,是不是你害了悅兒?”蕭乾的語氣很不痛快,黑夜中被月色映照的雙眼散出如同九幽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才有的目光。
寧香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難道蔣悅悅死了?不可能啊!
“小姐她怎麼了?!”寧香此刻是真的關心蔣悅悅的生死,便急切的問著。
扶秧卻煽風點火,在蕭乾旁邊道:“就是她給小姐端了鴿子湯之後,小姐才不適的!定是她下了毒!”
“你胡說!我同小姐一同長大,小姐待我恩深似海,我怎麼會害她?!”寧香是真的急了,大力的扭動著身體,企圖掙脫鉗制,去確認蔣悅悅的情況。
正走投無路準備使內力的時候,屋子內傳來了虛弱卻熟悉的聲音:“蕭郎,放了她,定不是她做的。”
蔣悅悅本來是想詐死試探寧香,可在寧香喊出那句話的時候,所有的疑慮就打消了。
她不是看出了寧香的忠心,而是想通了。
寧香的賣身契在她這裡,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犯上作亂,反而是扶秧這個女人,剛到她這,還沒簽契書,她出了什麼事,二人也毫不相干。
她只是氣的,論誰一覺醒來躺在屎尿堆裡,都會喪失理智。不過還好,沒錯怪了寧香,及時止損也很不錯。況且還看出了一頭餓狼。
蔣悅悅是不介意兩個丫鬟有野心,前提是別拿她當筏子。
扶秧還沒反應過來,寧香就已經被放開了,蔣悅悅沐浴了三次,又把屋裡的床燒掉換了一張來才覺得好些,此刻也是剛穿好了新衣服,從屋裡款款走出。
扶秧本來是想引蕭世子來,除掉寧香同時也厭棄蔣悅悅的,一箭雙鵰的把戲,誰知蔣悅悅提前醒了,差點直接發落了她。費盡心思才把責任都推給寧香,她怎麼能在這時候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