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辛苦戍守邊疆多年,也才積累了些經驗,行軍打仗才免受一些災難。可姐姐卻來時那樣輕鬆,可見在姐姐心裡頭,對這西錘的地勢應該是瞭若指掌,才會讓三軍毫髮無損地到達了這裡吧?”
此話一出,水籠煙真是無可辯駁。
隨後她又說道:“妹妹真是高看我了,我們也只是運氣好罷了。不過倘若妹妹不想讓鎮西王將大地圖交於我,我不要也罷。沒關係,這是鎮西王心血所著,想要留存在自己手裡也是應該的。”
“再者,這地圖你們畫得出來,我們也是畫得出來的。只不過需要多費些時間多費些人力罷了”
聽水籠煙這樣說,雲冰雪更是不服氣,瞪著一雙眼睛又說道:“姐姐說這話倒是埋怨我的不是了,我可沒有說不把地圖讓給姐姐。我只是以為姐姐用自己的能力便可以拿到這張地圖,所以才這麼多了一嘴。難道拿不到地圖,姐姐就氣急敗壞的以為我是小氣不成?”
水籠煙冷冷地盯著她,許久都未曾說話。
雲冰雪被她這麼一盯,反倒是渾身毛骨悚然起來。
於是又一臉哀求的看向她的父親,那眼神好似在說:“爹爹,我有些害怕。”
於是鎮西王又看向水籠煙,說道:“小女是有些驕縱了些,都怪我平日裡慣壞了。要是說話之處有得罪還請水上將勿要計較,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既然只是個孩子,大人們說話小孩子便不要插嘴,免得造成什麼誤會,影響大人們之間的感情。”
水籠菸絲毫不給她留面子,這讓雲冰雪很是尷尬,她小臉一紅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冷冷地看著水籠煙。
可是水籠煙卻絲毫不為說動,反倒冷淡的目光瞥向了她,又倒了一杯酒,與鎮西王對飲。
幾個人正飲酒,忽然營帳外走進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那正是鎮東王。
鎮東王見鎮西王也來了這裡,不由得笑道:“老兄弟。許多年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呀!”
鎮西王見他來,也趕緊起身,一臉熱忱,滿是激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老哥哥!這麼些年你也沒變呀!我可真是想死你了。我還懷念著當初咱倆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呢!”
“這時光可真是飛逝得快呀,你過得怎麼樣?三年前你不是好好在臨安城嗎?怎麼這回也想著來這裡了?是不是擔心這丫頭來這裡沒個照應出什麼事情。所以你不放心這才跟著來了?”
鎮東王搖搖頭說道:“唉,你別看她只是個小丫頭,她可厲害著呢。我也敵不過她一招呢!當初她可是一招制敵,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什麼時候有空了,你和她切磋切磋,保管讓你目瞪口呆呀!”
聽著鎮東王進來便誇水籠煙,雲冰雪心裡更是不服氣,刷的站起身來又說道:“軒轅叔叔你怎麼也這樣誇她?難不成水姐姐真就像你說的這麼厲害嗎?她要真是像你說的這麼厲害,她也就不必讓你陪著了。此番前來西錘,她又不是單槍匹馬的來。既然已經是軒轅叔叔你作陪了,那姐姐她也就成了狐假虎威呢。”
雲冰雪這話著實過分了,鎮西王立刻回頭呵斥道:“雪兒,休得無禮,這是你軒轅叔叔。你在他面前說話休要這樣放肆!況且你才與你水姐姐相見,怎麼說話就這樣唇槍舌劍的?”
“讓軒轅叔叔看見了,豈不是要笑話你沒有家教,平日裡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雖然鎮西王的話說得這樣慷慨,可是雲冰雪眼裡卻有恃無恐,由此足以見得鎮西王對她是相當寵溺的,才讓她性子如此肆無忌憚。
可水籠煙也著實不想計較,只是說道:“鎮東王,你就勿要再誇我了,再誇下去。只怕有不少雙眼睛都盯著我,恨不得我倒下,狠狠摔一跤心裡才甘心呢。”
她又云淡風輕的看向雲冰雪,笑道:“連素未謀面的雲冰雪妹妹見了我,說話都這般刁難。可見我還未到西錘便已經難捱。你還是讓我低調些吧,我可不想在這裡寸步難行。到時候到真要是狐假虎威,仗著您的聲勢在這裡行軍打仗了。”
鎮東王笑了笑說道:“哎呀,你們小女兒之間的事情,就喜歡這樣勾心鬥角,不就是一句誇讚嗎?冰雪怎麼就這樣計較啦?平日裡有你爹爹天天對你誇獎你還不知足啊?瞧瞧這小姑娘,十幾年不見。一眨眼長得這麼高了,生得可真是冰雪聰明啊!這恬靜的性子,說出去是讓你這個大老粗養大的,誰信呀?”
她的女兒被誇,鎮西王心裡也是大喜,又說道:“我這個大老粗到底是把她養出來了,她雖比不得別人家的閨女那般端莊大方,嫻靜淑德。可是雪兒的性子也還是好的,回到臨安城之後想必也不會讓人小瞧了去。”
“老哥哥,此番你回到臨安城,你可有什麼打算?現在臨安城的朝堂可是變了天的,和十年前可是大不一樣了,如今朝堂掌權的可是皇后娘娘。”
“方才你說的情況,我也是聽說了一些。等回到臨安城之後具體再做打算吧。畢竟現在沒有回到臨安城,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鎮西王又眯了眯眼說道:“皇后娘娘也不能一手遮天,這朝堂終究還是皇上的朝堂。此番前去朝堂,我打算將太子殿下迎回來。大力扶持太子殿下,這天下豈有一日無君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