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個叼奴!竟敢顛倒黑白!”
水籠煙氣得心慌,父親的態度讓她更是生氣,她簡直無法想象這個叼奴到底在父親跟前說了什麼!
“煙煙,你也沒必要生氣,你是個好孩子,也頗有性格,做事如此豪放,我們……也是理解的!那你是不是要站在平西王這邊啊?”
父親的一個老將問她。
水籠煙扭頭恭恭敬敬行了禮,又給眾人行禮,滿是歉意說道:“諸位叔叔伯伯,諸位將軍們,晚輩不知你們忽然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實在罪過。但是今日一早……”
水籠煙意識到事情說不清了,她不能將莫等閒將她迷暈的事情說出去,否則莫等閒會遭到滅頂之災。
“只是之前約好了要看看平西王府的寶劍引魂劍,所以才在晨練之時,跟著平西王去了一趟平西王府。至於那個丫鬟回來說了什麼,還望諸位叔叔伯伯告知我,讓我也聽聽這叼奴到底說了什麼混賬話!”
水將軍見她如此正氣,也懷疑起那丫鬟所言真假,當即皺眉吩咐道:“去把綠歌傳來!”
“是!”
水籠煙努力回想也想不起來這綠歌是誰,前世難道有什麼恩怨嗎?為何要這般坑害自己?還是……綠歌是誰的人?
忽然,下人匆忙來報:“不好了將軍!綠歌她死了!吊死在房中了!”
“什麼!”
水籠煙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煩躁。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水籠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煙煙,既然她已經死了,那你告訴我們,今早你去做什麼了?綠歌說,是你主動上了平西王的轎子,她去平西王府在房門外聽見……誒!”
水將軍臉燒得通紅,難以啟齒。
水籠煙猛地想起在房門外的那段話,是綠歌勸莫等閒對自己下手。
“爹,這丫鬟現在是畏罪自殺,她說這話有漏洞。我是天微微亮起來練功的,那時候我正在練功房挑選兵器。就是綠歌說平西王在外面候著,死纏爛打邀我出去見平西王一面。我想著不能得罪了他,所以才出去應邀我看引魂劍的。”
水籠煙將眉頭一擰,又說道:“她既然奉了爹的命令來尋我,那就應該告知爹我在平西王府,可我根本沒看見府裡的車馬來接我。可見她是沒有告訴爹實情,一定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一旁的水伯恍然大悟,趕忙補充道:“將軍!早晨這賤婢不是還獻媚取寵,被將軍罵了兩句下賤,就哭著跑出去了嗎?這丫鬟會不會是心生報復,所以才冤枉小姐的?”
水將軍也想起來了,綠歌之前還說不知道水籠煙的行蹤,說她經常出去散步,看來是撒謊。
水將軍又問:“煙煙,你可有早晨去散步的習慣?”
“並無,咱們將軍府的後花園還不夠我散步嗎?怎麼,爹,她說我出去散步了?”
水籠煙一時間難以猜透綠歌這樣害自己的意圖究竟是什麼,難道綠歌是誰安插到府裡的眼線嗎?
“諸位,今日小女之事乃是遭人陷害,還請諸位不要外揚,保全小女的名譽。此時必有蹊蹺,我日後必然查清楚,給諸位一個交代。”
水將軍拱手向諸位副帥致歉,水籠煙看得臉上火辣辣的,十分愧對父親。
“好了,言歸正傳。今日我召集諸位叔叔伯伯來,就是為了讓你好好接手咱們水家軍的,你以後可要虛心向諸位叔伯學習,切忌心高氣傲,可不要丟了我的顏面。”
水將軍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那些個副將也十分欣賞的目光看著水籠煙。
水籠煙謙虛的給諸位副將行禮後,敬了茶,與他們一番交談。
快到末尾時,有人再次提問:“水將軍,以您高見,我們現在該站在哪一邊呢?聽說,平北王的太子之位要被廢了,我看,平西王被立為太子的機率也很大啊。”
水將軍也是一臉犯難,欲言又止。
水籠煙心裡盤算許久,醞釀了一番,才站出來拱手低頭說道:“諸位叔伯,爹,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水將軍也想聽聽水籠煙的意思。
水籠煙將往事悉數排了一遍,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千萬不要站隊。
“爹,諸位叔伯,我認為,那是天家之爭,我們武將世家最好不要涉及。否則,站在哪一方,另一方都會想方設法消滅我們。在我們之外,還有鎮東南西北四王,就本次出征,段天亮也是一心向著鎮東王的,可見四王對我們水家軍早就圖謀不軌了。”
諸位將領如何不知?他們先是被皇后的靈家軍包裹著侵蝕,重要職位逐步被“上面”安插過來,許多事都是“上面”說了算,這種窩囊氣簡直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