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削了鄒平王就看出來了。
至於問這血勇之氣,皇帝怕是想以此為藉口,把諸王留在京中,不許返回封地。
“寧王,想什麼呢?”朱祁鈺語氣加重。
“啟稟陛下,微臣在思索答案。”
寧王小心道:“微臣以為血勇之氣乃是天生,非後天錘鍊出來。”
“再者,諸王自幼學文,對武藝一竅不通,自然沒有血勇之氣。”
“若是品鑑詩畫,微臣知道諸王之中,很多王爺精通此道。”
寧王夠聰明的,一句天生,擋住了皇帝強留諸王在京的話頭。
“詩畫能治國嗎?能治理一方嗎?”
朱祁鈺冷冷道:“太祖把諸王分封各地,不是去當豬的!”
“沈王,你說!”
沈王朱佶焞滿臉驚恐。
他父親是太祖皇帝第二十一子朱模,永樂二十二年,封為武鄉王,宣德七年晉封為沈王。
他年少時居住在京中,對宣宗皇帝,十分恐懼。
“陛下,微臣以為寧王說得對。”
朱祁鈺目光一陰:“你老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如何管理沈藩?潞州交給你,朕如何放心?”
沈王建藩山西潞州。
“慶王,你說!”朱祁鈺看向慶王朱秩煃。
慶王的父親朱栴,是太祖皇帝第十六子,慶王一脈子嗣稀薄,這一代只有兩個王,一個慶王,一個安化王。
“陛、陛下……”慶王說話直哆嗦。
“怕什麼?”
“你不是想改封地嗎?”
“你不是不喜歡寧夏嘛,想領略內地的花花世界?”
“既然想換封地,就照實說!”
朱祁鈺盯著他:“說錯了朕也不怪你。”
慶王越被看著,說話越哆嗦:“微臣以為強幹弱枝,天下諸王無甚才能,陛下方能穩坐正中……”
啪!
朱祁鈺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站起來:“朕是妒賢嫉能之君?”
“你們是朕的血脈親戚,你們有能力,才能幫襯到朕!”
“難道朕天天防著自己的親戚,像防賊一樣嗎?”
慶王嚇得跪在地上,連連告罪。
“若是天天防賊,不如干脆一刀殺了!”
“何必這般費勁?”
“腦子裡面都是屎嗎?”
“太祖皇帝何其英雄,怎麼有你們這幫蠢貨後代!”
“朕殺了你們,難道以後還要殺光漠北王的子嗣嗎?”
“讓朕真做一個孤家寡人?”
“這江山如何維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