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廢物!”
“愧為太祖子孫!”
“如此廢物,如何設藩屏障於外?”
“太祖的苦心,都被爾等給浪費了!”
“區區一個于謙,有什麼可怕的?你們要是說,敢去殺,朕直接下旨,讓你們提著刀去殺!”
“怕什麼?這江山是姓朱的!”
“你們都姓朱!是朕的血脈親戚!”
諸王請罪。
朱祁鈺不繼續發瘋了:“不敢就不敢吧,當個廢物點心,丟祖宗的臉,保自己的命,是吧?”
魯王算看透了。
皇帝就是有精神病。
您跟于謙有仇,您自己殺呀,總借刀殺人,算什麼本事?
皇爺爺太祖皇帝就有精神病,伯父太宗皇帝也有精神病,聽說仁宗、宣宗、漠北王三帝沒有精神病啊,怎麼到您這又遺傳上了?
我也夠蠢的,于謙收藩王的田土,自然是交換給朝堂,難道于謙還能私吞了不成?
這背後說沒皇帝授意的,誰信吶。
他還傻乎乎的找皇帝討公道,真夠蠢的。
“微臣確實害怕,就想安心保命便是!”魯王委委屈屈的磕頭。
“廢物!”
“人越老越是廢物!”
朱祁鈺懶得看他,環顧諸王:“你們,誰說自己不是廢物的,站出來,讓朕看看!”
諸王唯唯諾諾。
被太宗皇帝當豬養,被養怕了。
連近支的兄弟,都恐懼於皇帝,何況遠支?
“哼,老朱家的人,都快成為笑話了!”
“一個站起來的都沒有!”
“天下諸王,近二百人,竟一個有血勇之氣的都沒有!”
“朕這個族長,當得心寒啊!”
朱祁鈺坐在案几上,吐出一口酒氣,隨手一指:“周王,你說,為什麼?”
我就想看太醫!
周王眼淚都流出來了,我還在苦苦堅持,是不想被御史彈劾殿前失儀,然後丟了周王的王位,那才悲催。
因為殿前失儀,丟掉王位的好幾個,太宗、宣宗皇帝經常以此方式削藩。
“微臣以為,諸王被限制在封地上,所以缺少了血勇之氣。”周王說些車軲轆話。
朱祁鈺並不滿意:“看來王誼的那刀,把周王腦袋砍糊塗了。”
“寧王,你說!”
寧王哭喪著臉,就知道皇帝會點名他。
他酒量不錯,喝了六杯,沒絲毫醉意。
此刻琢磨開了,皇帝詔諸王入京的目的,就是削藩,明目張膽的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