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平王嚇壞了,不停磕頭。
可朱祁鈺卻不看他,而是看向殿中諸王:“朕掏心掏肺,把你們當成親戚,你們可別不識好歹,拿朕當傻子!”
“朕不是司馬衷,也不是司馬德宗!”
“拖出去!”朱祁鈺爆喝。
兩個太監進來,拖著鄒平王出去。
魯藩瑟瑟發抖。
“陛下恕罪!”
魯王不能看著兒子丟王爵啊,趕緊磕頭道:“傅氏頗懂經營,又借了王府的勢力,不少拼命投獻於傅氏,微臣雖然是魯王,但也管不了傅氏啊!”
魯王一推乾淨,讓傅氏擔罪。
“收百姓投獻?”
“魯王,你好大的膽子啊,大明律是怎麼寫的?你沒讀過嗎?”
“還跑到乾清宮來告于謙的刁狀?”
“虧你想得出來!”
“朕問你,于謙收走的東西,確定是你魯王府的嗎?”
朱祁鈺嘶聲問。
魯王聽出皇帝的雷霆之怒,瑟瑟發抖道:“不、不是!”
“都是你魯王,巧取豪奪來的!”
“傅氏仗著誰的勢?”
“投獻土地的百姓,是心甘情願的嗎?”
“你魯王,享受著宗人府的宗祿,享受著龍子鳳孫的待遇,卻搶百姓的救命錢!”
“你還有良心嗎?”
“良心被狗吃了?”
“也配當天潢貴胄!”
“還有臉跑到朕面前告刁狀?”
朱祁鈺語氣凌厲:“傳旨,濟南傅氏,夷三族!魯王側妃傅氏,革除玉碟,賜死!”
“魯王!”
“朕問你,你是罪人的親戚,也是朕的親戚,你說朕該怎麼處置?”
皇帝發瘋了!
魯王沒想到,皇帝夷了傅氏,還不夠?
“請、請陛下奪、奪鄒平王王爵,收朱泰塍全家入鳳陽!”魯王棄卒保車。
丟一個王可以,魯藩不能滅!
“朱泰塍你怎麼看?”朱祁鈺看向朱泰塍。
朱泰塍嚎啕大哭,想罵皇帝,卻不敢罵出口啊。
“母親犯罪,微臣願意承擔!”朱泰塍哭個不停。
“哼,還算有些朱家子孫的擔當。”
朱祁鈺不屑道:“傳旨,收回朱泰塍‘泰’字,貶為庶人,永不封爵,全家收押鳳陽,無詔不得出鳳陽半步!”
朱泰塍,不,現在叫朱塍了,絕望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