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正拿著乞討而來的食物,嘴巴里還沒嚼乾淨,看到一個小齒雀朝它走來,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個問題,突然懵了。
寫的什麼玩意兒?
它表示根本看不懂。
平安很顯然,看到對方眼中的迷茫,立即意識到了對方極有可能沒看懂,只能無奈離去。
對於它而言,無法說話,只能透過這種事情詢問問題。
它曾詢問過父親,詢問過老師,但都沒有得到答案,就如同學習一般,它想要師法天地,詢問世人,四處求知。
它對知識的渴望是刻在了骨子裡的,尤其是在沒有書看後,平安在放學的途中,沒有父親陪伴的時候,總會去街道上,去鬧市中,找一些識字的人,詢問這些問題。
然而,它一個七歲小屁孩,小齒雀的身形又極為矮小,根本沒人重視它。
它總感覺自己只差一步就悟出了美醜的奧妙,但卻始終難以突破這層隔膜。
詢問別人,因為它身份的原因,也沒有任何成果。
平安一下子陷入了瓶頸苦惱之中。
關於美醜的問題,它曾推演了很多,比如說大小,難易,高低……
這些東西總有一個概念,但到底什麼是大,什麼是小,多高算高,多低算低呢?
這讓平安十分苦惱,明明只差一步就悟透了,卻始終難以突破,導致平安十分難受。
木星外,楊壽看著平安竟然試圖往哲學方向發展,不由陷入了沉吟之中。
他要不要動手,稍微干預一下,傳下一篇《道德經》?
作為地球上農業封建時代最偉大的哲學智慧經典,老子的《道德經》誕生的環境和此時十分相似。
但想了想,楊壽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一切還是要靠平安去悟。
若是傳下地球文明,凌雪歌未必不會起懷疑。
她可是正兒八經的穿越者,對老子的《道德經》應該不會陌生。
其實平安的這種思考方式,找到路上與人交談來獲取知識的方式,與西方同時代的某位學者十分相像。
隨著時間推移,雖然大部分沒有理會平安,但還是由一些人覺得平安的問題有些意思,和平安辯解了起來。
在交流中,吸納別人的觀點,平安在哲學這條道路上飛速進步。
“什麼是高?什麼是低?”
“比我高就是高,比我低就是低。”
有人如是回答。
“房子很高,你……很低。”
也有人如是回答。
一年後。
平安在一次放學的路上,突然間咧嘴,十分欣喜,但無法發聲的它根本笑不出來。
它歡快的回家,找到父親,向父親展露了它的修煉成功,第二靈樞境界!
虞山更是高興,當夜就喝了一壺烈酒,導致第二天上班差點遲到。
平安終於打破了隔膜,明白了對立和統一的最為樸素的哲學觀。
哲學之所以偉大,最主要的是它開始利用思維來辨別世界,分析世界,平安顯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