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安娜?
江綰略微有些煩躁,在設計稿上匆匆標了幾個字母,跑出了書房。
“嗯……有事找我?”江綰開啟門時,剛好捕捉到安娜臉上的慌張。她一向做事穩重,這種緊張的狀態,江綰還是第一次見。
“沒什麼事,我只是確認一下首席在不在房間。”安娜尷尬風笑了笑,看到江綰在房間裡乖乖待著沒出去亂跑,便放心了一些。
剛才她下樓去取國內公司寄來的檔案,剛好被酒店的前臺攔了住,說酒店外面堆滿了人,連他們總部的總裁都出馬了。
安娜聽見這話倒是有些不以為然,國外很多組織都愛煽動民眾抗議遊行,莫不是星耀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前臺的姐妹很是緊張,說星耀酒店一直用於接待外賓,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不過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都是外賓來客個人恩怨所致,也並不會鬧太大,只是這次,情況好像比之前都要兇猛。
江綰見安娜吞吞吐吐不說實話,邊叫著邊抬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額……酒店樓下有一堆小混混尋釁滋事,看樣子來著不善,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晚上如果沒事的話,就……”安娜眉頭緊鎖著,好心為江綰解釋了一下,只是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江綰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小混混?”江綰下意識的想到了今晚發生的事,隱約覺得背後一陣涼意。
酒店門口,弗蘭克拿著個擴音器,詢問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群人各個手裡明刀暗槍的,幾乎沒有一個是空手來的
法國當地的小混混聚集起來,還真有種霸氣黑道的感覺。
一眾人聽完弗蘭克的喊話,不屑的喝了聲倒彩,長疤臉從人群中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著,直到他完全站在了門廳的中央位置。
“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個可以讓你死的人。”疤臉陰險的笑著,皮肉不同步的笑感覺有些滲人,褚尉微微眯了眯眼,剛好對上疤臉那不屑的眼神。
疤臉轉了轉手中的匕首,在他的右臉處作勢劃了一下,望向褚尉的眼睛裡,滿滿的盡是挑釁。
小混混大搖大擺的朝這邊靠近,兩側的形勢就如同弦上之劍,好像下一秒,就會脫弦而出,瞬間爆發。
“住手!”空蕩蕩的酒店大廳,驟然間傳出了一聲凌厲的女聲。
一點點逼近酒店的小混混聞聲,也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褚尉在這兒看見江綰,更是有些懵圈。
“你想幹什麼?別鬧了……”褚尉伸手想要把江綰拉到自己身後,聲音還刻意的壓低了一些。
江綰瞥了他一眼,將手拽了回來,徑直朝大廳外走去。
“綰綰……”蕭熠眸光裡閃過一絲驚訝,伸出去抓江綰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原地。
“有事就應該坦誠一點,我建議談判一下,因為我有話和你說。”江綰在一眾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甩開褚尉,緩緩的從前臺的臺階上走了下來。
褚尉想要上前把江綰拉回來,卻被蕭熠給擋住了。
綰綰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她敢這麼空手過去,一定掌握著對方沒有的籌碼。
江綰不緊不慢的走到小混混隊伍中,就連疤臉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她站著男人面前,慢條斯理的說著些什麼,從褚尉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瞧見一個纖長美麗的背影。
兩個人似乎談的很專注,半晌,疤臉揮了揮手,帶著一眾兄弟們揚長而去。沒給酒店留下一絲破壞過的痕跡。
見小混們離開,江綰也放了心下來,蕭熠從臺階上跑下來,對於江綰剛才的表現,感到有些驚異。
“綰綰,你和他們說了什麼?”蕭熠撫了一下江綰的肩,小混混為什麼會沒說幾句話就揚長而去了。他俯了俯身子,語氣很是溫柔。
江綰看著面前有些迷糊的人影,答非所問的搖了搖頭,睏倦和疲憊像是在一瞬間朝她襲來,腳步像灌了鉛一般,怎麼都抬不起腳來,下一秒,江綰徹底失去了意識。
“綰綰,綰綰,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