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尉掃了一眼面前的幾個小混混,臉上如同結了一層冰霜。
這些人無端過來擋他的路,一定不是臨時起意這麼簡單。
“讓我們滾?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為首的混混頭目側臉上還留著一個長長的疤痕,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駭人。
江綰縮在褚尉身後,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或許是因為褚尉在身邊,她並沒有感到害怕。
小混混們也是有備而來,絲毫沒把褚尉的警告放在眼裡,長疤臉動了動手指,身後的人便走上前來,手裡拖著一根一米長的棍子,二話沒說就朝二人砸了過來。
“找死!”褚尉一手護著江綰,另一隻手擋了一下棍子的攻擊,抬腳就將那人踹了出去。
見同伴被打成這樣,原本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人也不由得心下一驚,一個手中把玩著短刀的男人順勢就朝褚尉刺了過來。
江綰嚇得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望向褚尉,只見他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暴戾的笑,一把抓住了那人還纏著白色紗布的手腕,手上輕輕發力,便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伴隨著混混的慘叫聲,周圍觀戰的人一同衝了上來。
褚尉的手臂上被人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蜿蜒而下,在指尖聚成一汪血泊,他緊攥著江綰的手腕,血液便從指尖滲入她米色大衣的袖口,瞬間染紅了一片。
“啊……放開我!”江綰盯著他受傷的手臂一陣抽痛,下一秒,卻被一個人箍住了身子,沾著血的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江綰被驚得有一瞬的失聲。
“住手!”混混頭目眼看著褚尉一腳將自己的兄弟踹飛,掐著江綰脖子的手,挑釁似的又緊了幾分。
“放開她!”褚尉腥紅的雙眸裡蘊著嗜血的殺氣,冷冷的吼了一聲。
“呦,這就心疼了?”長疤臉勾起陰冷的笑,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挑釁:“不過我這個左手啊,以前受過傷,要是不小心這麼一抖,在美人的臉上劃了口子就不好了……”
長疤臉從背後掐著江綰的脖子,說話時還低頭在江綰耳邊嗅了嗅,江綰被這人噁心到,下意識的想要撇開腦袋,卻觸到了冰涼的匕首。
褚尉雙手緊緊攥著,隱隱發出骨節摩擦的聲音,手臂上的傷口絲毫沒有止住血的意思,順著手臂往下淌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怎麼樣,女人在別人手裡的滋味不好受吧,大爺我還可以讓你感受點更猛烈的。”長疤臉舔了舔嘴唇,目光挑釁的看著褚尉,笑得越發瘋狂。
“別怪我沒給你逃跑的機會”褚尉緊緊盯著江綰臉側的匕首,陰冷的嗓音傳出,男人找準了時機抓住了長疤臉握著匕首的手,伴隨著手腕骨頭碎裂的聲音,匕首叮噹一聲掉到了地上,褚尉一個利落的迴旋踢,將長疤臉踢的倒退了幾米遠。
長疤臉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猙獰,正準備命令一眾小混混再次攻擊褚尉,就聽到了警笛聲。
兩個人和一眾小混混被帶回警察局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
巴黎的夜景很美,他們卻來不及欣賞了。
警察在進行簡單的審訊之後,瞭解了具體的情況,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小混混那邊。
江綰蹲在褚尉身前,看著他手臂上被劃出的深深的傷口,內心一陣抽痛。
被那麼鋒利的刀刃劃破,一定很痛。
褚尉傷勢並不是很重,警察就沒打算送醫,只是準備了醫藥箱,江綰沒怎麼為別人包紮過,但最基本的傷口清洗還是瞭解的。
“還疼嗎?”江綰用棉籤沾了點酒精,小心翼翼的幫他清理著傷口,只是每碰到他傷口一次,她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點都不疼……”褚尉淡淡一笑,嘴角還沾染著血漬。
酒精的涼意帶著絲絲的刺痛,一點點刺激著褚尉的神經,他低眸看著認真幫他清理傷口的江綰,密梳一般長長的睫毛撲扇著,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
她緋紅的小臉像極了還未熟透的水蜜桃,帶著特屬於她的甜甜的香味,柔軟的髮絲在他另一隻手上跳躍著,磨得他心裡一陣癢。
他竟然有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嘶……”褚尉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才禁不住回過了神來,他定睛一看,自己滿是血痕的手臂已經被清理乾淨,繃帶七七八八的綁在手臂上,在收尾的地方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嗯?江綰的操作怎麼讓人有點苦笑不得?
他撇開手臂,順勢把江綰拉到了自己懷裡,大手握住了她的下巴。
他剛才被搞得有些出神,現在才想起來,那個疤臉拿著匕首在江綰臉上比劃了幾下,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面板。
沒等江綰反應過來,褚尉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