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無法代勞。”
“行……我明天會跟她打電話說的,掛了。”
將手機塞回衣兜,鬱思弦坐到陸照霜身邊。
靜靜看了會兒,他伸手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平,輕聲道:“這下該開心點了吧,阿照。”
沈霖趕來,一見這滿地啤酒罐、和那一睡一坐的身影,也皺起了眉,“怎麼突然喝這麼多酒?”
鬱思弦簡短解釋:“阿照和蕭燁吵架了,聞小姐大約只是作陪。”
“又是他?”
沈霖眉頭皺得更緊,只是再怎麼對姐夫憤憤不平,看到姐姐已經睡過去,終究還是不忍心,將那些詆毀吞了回去。
“我先送阿照回去休息,你記得把這邊收拾幹淨。”鬱思弦叮囑道。
“知道。”沈霖點了下頭。
鬱思弦又叫了陸照霜幾聲,見她仍舊未醒,便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沿著石階往帳篷走去。
他們自小親厚,沈霖又一貫將鬱思弦當自己親哥哥看待,見怪不怪,也不覺有什麼不對。
他走到聞靜身邊,扶住她身後的椅背,彎腰檢視她的神情。
聞靜從他過來,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慢吞吞地跟著抬起頭,毫不避讓地與他對視。
只覺她臉頰緋紅,眼瞳漆黑專注,並未喪失神志,好像只是比平時更安靜幾分。
沈霖覺得很有意思,在她眼前比劃了兩根手指。
“聞靜,這是幾?”
聞靜被他的手吸引了注意,視線飄忽起來,但還是很慢地回答:“二。”
沈霖意外地挑了下眉,陸照霜都醉成那樣了,她還這麼清醒。
“原來你酒量這麼好的嗎?”他看看她面前的啤酒罐數量,又看看她還挺直的坐姿,感慨道:“真是人不可貌——”
最後一個字散進了風聲中,再也攏不起來。
因為聞靜忽然牽住了他剛才伸出的手指。
他迎風而來,手指早已失去了溫度,而她一直握著溫熱的啤酒罐。
從輕輕拉住他手指的柔軟指腹,他觸及到了,她剛才喝下去的酒是什麼溫度。
沈霖心裡忽然變得很輕很軟。
他指尖在她掌心輕輕蜷縮了一下,但沒有抽出來,只是嗓音忽然幹澀起來,“聞靜,你這是在幹嘛?”
她彷彿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抬頭禮貌地說:“好看。”
沈霖和她面面相覷。
片刻後,他清了下嗓子,悠悠問:“你覺得我的手好看?”
聞靜看著他的眼睛,誠實地點了下頭。
沈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確實人不可貌相啊,聞同學,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她一句話也沒說,彷彿預設。
“因為好看,所以想牽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