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深淡淡‘嗯’了一聲。
“你同意我上集訓課了?”司桐不放心地追問,“週二和週四晚上七點十五到八點五十五也有課,所以你說的八點半睡覺不太現實。”
這次,鬱寒深沒再接腔。
司桐只當他是同意她上課,畢竟專業課不能落下。
沉默了一下,她問起鬱知珩的情況。
“醒了。”鬱寒深用兩個字表述鬱知珩此時的狀態。
司桐想到張夢玲說他傷得挺重,鬱老夫人又把鬱寒深叫過去,情況應該不是鬱寒深說的這麼簡單。
但鬱寒深顯然不想讓她擔心,她沒再糾纏。
次日,司桐醒的時候,鬱寒深正站在茶幾邊往手腕上戴腕錶,察覺到司桐動了,他溫柔看過來:“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司桐搖頭,快速洗完漱下樓跟鬱寒深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剛好六點,兩人一起出門。
“桐桐。”貢院庭院大門外,一輛黑色商務車停下來,後排車窗降落,鬱老夫人隔著窗戶和司桐打招呼。
司桐走過去打招呼,商務車裡除了鬱老夫人,還有鬱老爺子。
鬱老夫人眼眶紅腫,司桐知道老人是為鬱知珩哭過。
“伯父,伯母。”她輕聲打招呼。
“上課去啊?”鬱老夫人看了看司桐的肚子,笑:“要我說應該給你辦休學,等孩子生了再上學,老三非不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媳婦。”
司桐聽見鬱老夫人想讓她休學,頓覺鬱寒深讓她上完課就回家很仁義了。
她看著兩位老人擔憂地道:“桐城很遠,你們不去也沒關系。”
“那怎麼行,哪有男方上門提親,父母不到場的。”鬱老夫人說:“放心,老三有飛機,累不著我們。”
其實別說鬱老夫人和鬱老爺子,就算鬱寒深不去桐城,司桐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她一向不在乎這些虛禮,也不會有人說鬱傢什麼。
只不過會讓外人覺得鬱家不重視司桐,從而看輕她。
忌憚著鬱寒深當面不敢說什麼,但背地裡的議論一定會有,而且不會好聽。
他們此舉,給足了司桐體面和尊重。
“上車吧。”鬱寒深攬過女孩單薄的肩,把她送上路虎後排座,又幫她繫好安全帶。
司桐看著男人深邃俊美的側臉,心尖微動,靠過去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四目相對,她笑吟吟的:“這是獎勵。”
鬱寒深眼底浮上笑意,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坐進那輛商務車的副駕駛。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離貢院,司桐沒注意到停在庭院外的兩輛黑色轎車忽然啟動。
白色路虎和商務車在別墅區大門口一左一右分開的時候。
那兩輛黑色轎車跟上了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