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人?”我疑惑的看著時遷。
“那是荒神留在人界的神秘組織,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解除所有禁忌之地的封印。”杜組突然發話,他是TB組織的探險家,對於這些神秘組織的事情,他自然十分清楚。
“那流沙會呢?”我看向杜組問。
“對於流沙會,我們沒有太多的記錄,只知道他們與我們一樣,也在做與荒神對抗的事情。”
“所以是你們帶走了龍靈,那白雅曦呢?”
時遷仰著頭,“那個漂亮女人,脾氣很大,我怕你以後吃不消的。”
我眉心緊鎖,對於時遷這樣的說法,我很不開心,但又從心底裡不願去反駁。
“原來我們的小軒軒,喜歡那種女人啊。”杜組咧著嘴,從在奈良見到他以後,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笑。
“你終於笑了,我剛才一直不敢問你,現在你可以給我一個交代嗎?”
“膠帶?什麼膠帶?透明的還是彩色的?”
杜組回頭與我對視了一眼,久違的笑意從心底湧來。
“這該死的愛情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呢!”時遷一邊搖頭,一邊向遠處走去。
我詫異的看了看杜組,然後對時遷喊道:“這裡很大的,你最好小心點,別讓那炎魔獸把你生吞活剝了。”
時遷擺了擺手,“你們聊吧,等你們曖昧結束,我再出現。”
杜組搖頭嘆息,我靠在一旁的巨石上,極南炎谷,這裡似乎不會有日出日落的景象,自然也沒有日月星辰。
“你執意要開虛妄之門,為的是你的母親?”
杜組點了點頭,“我幾乎沒有見過她,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她就離開了我,父親告訴我,母親是位了不起的道人,她在四處雲遊,等我長大她就會回來找我。可是我長大了才知道,我的母親,被人送進了虛妄之門。”
“她是被選定的人嗎?”
杜組搖了搖頭,“被選中的是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舅,那個十年前被捕入獄的變態殺人犯,他在前往虛妄之門的路上逃走了,我母親為了替他贖罪,才甘願進入虛妄之門的。”
我有些同情杜組,與我相比,他似乎更加可憐,雖然我的父母從小就離開了我,但我缺失的只是他們對我的愛,而杜組卻從小就要揹負母親離開的仇恨。
“所以你想徹底開啟虛妄之門,看看這裡面究竟有沒有值得你們犧牲自己的親人都要去守護的東西?”
“沒錯,可我終究還是沒能開啟虛妄之門,沒能見到我的母親。”
“總會見到的,”我看向杜組肯定的點了點頭,“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虛妄之地的故事,你會和你的先祖一樣,在這片廢墟之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杜組不知道我在講述什麼,但我們彼此間的那份信任從未改變。他是值得信賴的人,我期待著三年以後,他無比強大的從這裡離開,成為我挑戰荒神最得力的助手。
“我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但我知道你能在黃紙上畫出符文的那一刻,你就註定了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既然命運已經選擇了我們,那就不應該逃避,用自己的心,去感知這個世界的真相吧。”
我與杜組四目相對,在某一個瞬間,我可以清楚的察覺到,他是我這一生裡最應該去信任的人。
“我說你們兩個惡不噁心啊?”
時遷坐在我們身後的巨石上,滿眼嫌棄的看向我們。
“說了這麼多,我們之間的賬,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杜組抬頭,眼眸之中突然充滿了殺意。
時遷眉心緊鎖,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從他消失那天起,我就一直在追查,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我,可真的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