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羞澀啊!!!
許淮生微蹙眉,看著整個都熟了的鐘意,依舊聽不到她的回答,難不成得加大力度才會讓她乖乖說出來?還是說……她的那隻耳朵也想被咬一下。
“鐘意,還不說……你那隻耳朵也不會放過……”磁性的嗓音低低沉沉地在她耳邊響起,稍許著慵懶之意,混合著低低的笑聲飄入她的耳膜裡,撓著她那不安分的小心臟。
要不要這麼風情萬種地……撩她……
鐘意條件反射地埋下頭,整張臉縮回在了他胸膛前,耳邊傳來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臉上的熱度瞬間蹭蹭往上漲,只增不減。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她卻羞恥到根本難以啟齒……明明面對安樹時,輕輕鬆鬆就能說的出口,可為什麼對方轉換成了許淮生,她連說的出口的勇氣都被磨滅的一乾二淨。
在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會因心理承受能力薄弱而暈過去。
畢竟對方是她暗戀了四年在一起不過兩個月的男神。
“我想你,許淮生。”鐘意閉上眼,緩緩地吐了口氣,攥著他後背衣服的手不由收緊了些,滾燙的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差點沒羞愧而死。
她!她!她!竟然說出口了!!!
許淮生本打算就此放過她,怕在逼問下去會和上次一樣,剛吻了她,她就直接落荒而逃,他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直達眼底:“答應我,以後不要在拒絕正面回答。”
鐘意縮在他懷裡點點頭,筱地猛睜開眼,視線平視越過他的肩膀,看向花園內來回走動的人群,小臉皺成一團,欲哭無淚道:“許淮生,你能先把我鬆開嗎,我們好像被人看到了……”
她怎麼一時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給忘了他們這是在醫院……雖然現下的社會都比較開放,情侶一起上街拉拉小手都不會被人用有色眼睛看,可他們還只是高中生啊……
杜絕一切早戀這也是老鍾家的家規之一,醫院這麼大的地方,匯聚著形形*的人,萬一被哪個熟人給看到了,最後在傳到鍾母耳朵裡,豈是教育和體罰能一下子解決的。
聞言,許淮生不由輕笑了一聲,鬆開禁錮著鐘意的雙臂,大手放在她頭上揉了揉:“原來你是擔心這個。”
“我怕……萬一被熟人看到了傳到我媽耳朵裡……”鐘意低下頭,看著腳下交疊在一起的影子,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層層疊疊地堆落在一起,微風一吹,揚起一地的花瓣迷了鐘意的眼。
“那我只能提前向伯父伯母說,你們的女兒以後請放心的交給我吧。”許淮生笑容溫柔地看著鐘意,眼神寵溺。
“咳……”鐘意清了清嗓子,視線飄忽不定,最後落在了櫻樹下放著的一盒蛋糕上,伸手指了指樹下的蛋糕說:“不是說蛋糕是送給我的嗎,還留著準備過年啊。”
“你又從哪學來的這一套。”許淮生有些哭笑不得,抬步走向櫻樹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提起蛋糕盒提手,信步走向她,“蛋糕送到了,我也可以回去了。”
鐘意接過蛋糕,下意識說:“這麼快就走了。”
許淮生笑容意味深長地看向她,還未開口,就被她急急地打斷:“要我送你嗎?醫院附近的公交站離挺遠的。”
鐘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上缺口,以免他直接說“好”,反而又將她撩一遍。
話語裡明顯地趕他走,許淮生也不在逗她,沉默半晌,開口道:“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了。明天不要忘了把練習冊和筆記本帶上,上午有一節數學模擬考,重點知識我已經幫你勾畫出來了,回去記得好好複習。”頓了頓,許淮生淺淺一笑:“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當然,除了學習之外也可以來找我。”
目送著許淮生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鐘意望了望手裡提著的蛋糕盒,甜蜜的喜悅瞬間湧上心口,差點開心到笑出聲來。
鐘意提著蛋糕轉身走出花園,剛走沒幾步,就看到花園入口站著的安樹,鐘意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開口準備叫他,目光觸及到他冷冰冰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被吞嚥了下去。
那樣的神情,刻意的疏遠……
似乎,眨眼間又回到了初遇安樹的那一刻,少年淡漠的神情和冷冰冰的眼神,毫無溫度可言,那疏遠而又陌生的動作,徹底摧毀了鐘意的心。
她不知道他何時站在那裡,又看到了什麼?她只知道,安樹又恢復了從前這般待人冷冰冰的態度,對她對這個世界。
鐘意眉心蹙起,望著少年面無表情卻精緻的臉龐,低低地喚了他一聲:“安樹……”她剛想往前邁開腳,安樹卻好似有預感似的,一個轉身,面無表情地離開花園入口。
只留一道清冷的背影,孤寂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