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一下子就在景熹的面前跪了下來:“娘,我好想你啊娘,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沒有死。”
祥雲向前跪行了兩步,忍不住伸手抱住了景熹的雙|腿。
然而就在被祥雲觸碰到的那一刻,景熹猛的一怔,臉色倏地變了。
因為當這小孩叫他‘娘’並且抱過來的時候,她的心猛的跳動了一下。
“你…………”景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走開,我不認識你。你別仗著年紀小,就隨便往人身上撲。”
景熹往後退了兩步。
祥雲早聽說他娘得了怪病,知道她現在根本不認得自己,並沒有立刻追上去:
“娘,你現在想不起來我沒有關係,慢慢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四喜見狀,也抹著眼淚走上前去,挨著祥雲的位置跪了下來:
“主子,我是四喜啊,不管您還記得不記得奴婢,奴婢現在見到您都感到無比的高興。主子你還活著,這便是上天對奴婢最大的恩賜了。”
四喜說著,以額觸地,向景熹磕了幾個響頭。
景熹皺著眉,語氣冷淡:“別在我這演什麼苦情戲,我感受不到你們的情意。你們若是想見我,那麼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我要見盛廷。”
“我看還是先見大夫吧。”芳杜若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起了祥雲和四喜,對景熹說。
景熹上下打量了一眼芳杜若:“你又是誰?”
芳杜若直勾勾的盯著景熹看:“我是阿喜的朋友。”
聽芳杜若這麼說,景熹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因為在景熹的眼中,這個芳杜若是與眾不同的。
這裡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見到自己都是直接把自己當成女大夫的。
或叫自己主子,或者是娘。
但只有這個芳杜若沒把自己當是女大夫,想必她把自己和女大夫分的很清楚。
景熹便看向芳杜若:“勞你費心了,但我不需要見什麼大夫,下月十五,一切自有分曉。”
芳杜若自是知道景喜可能會在十五月圓夜迴歸這件事的。
她微微挑眉,看向景熹:“看來昨晚你與盛將軍相談甚歡。”
景熹勾了勾唇:“我是不怎麼歡樂的,至於盛將軍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親自去問他。”
芳杜若細細打量著景熹臉上的表情,淡淡道:“景閣主說話夾槍帶棒,和阿喜的性格真是天上地上,差別迥異。”
這話景熹聽的多了,要是放在從前,她肯定會懟一句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但是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就是懶的去這麼解釋了。
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她是她,女大夫是女大夫!
“我還有事,記得叫盛廷來見我。”景熹懶得在這裡再繼呆下去,轉身就走。
“主子留步,”四喜還有話說,但見景熹腳下步子邁的極大,四喜下意識就伸手去扯了景熹的衣袖。
“別碰我!我最討厭別人忽然碰我!”景熹想都沒想,下意識一把就推了出去。
她的力氣真的很大,直接就把四喜推倒了。
而她身邊人也都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忽然碰觸。
這樣碰到她的人被她踹一腳或者推一下是常有的事。
而現在這個叫四喜女人只是跌倒,這已經算是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