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熹煩悶無比,索性去找了俞敬,打算和他聊幾句發洩發洩。
俞敬傷的比他輕,早就能下地自由行動了。
最近又被拘著,無聊的快要長出蘑菇了,便在屋子裡刻木劍玩兒。
他遠遠看見景熹走了過來,立刻放下手裡的小刀和木頭出去迎接。
他大步朝前走著,笑聲爽朗:“閣主來了?傷養的怎麼樣了?”
景熹張了張雙臂:“好得很。”
“那就好。”俞敬一邊說一邊繼續往景熹身邊走,可走到一半,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後退了兩步。
他的這個動作令景熹皺起了眉頭:“幹什麼,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沒有,”俞敬訕訕的笑了,他忽然發現閣主比他矮好多,瘦好多,“我只是怕我粗手粗腳的誤傷了閣主。”
景熹眉頭皺的更深了:“怎麼你原本是想上來揍我一拳不成?”
“當然不是了!”俞敬連忙解釋,可那解釋蹩腳的連他自己都沒辦法相信,“我就是手太長,然後閣主你身上又有傷,況且我這手上力氣也是沒輕沒重的,唉算了……”
俞敬說到後面,乾脆閉嘴了。
“…………”景熹聽的一臉懵,眉心都快擰出一個疙瘩來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俞敬看著景熹,欲言又止。
“說!”
“好吧,”俞敬點了點頭,“其實那天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但我還是不小心聽到了。”
景熹覺得事情不太妙,臉黑的快要趕上鍋底了:“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夫人和前來拜訪的客人們說……說閣主您其實是個女人,只是失去了幾年的記憶而已,這……是真的嗎?”
“一派胡言!”景熹暴怒,四下裡掃了一圈後指著俞敬房間桌子上的木劍問,“那是什麼?”
俞敬回頭,順著景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打發時間玩兒的,刻的一把木劍。”
“拿來!”
俞敬有些納悶,不知道閣主忽然要那未完成的木劍是要做什麼,但還是依言過去將木劍取了過來,並且親手交到了他手上。
不料景熹接過木劍之後,直接就往俞敬的身上刺了過去:“說我是女人!你眼瞎了嗎?啊!”
俞敬躲了兩下:“閣主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聽夫人這樣說,閣主你當心自己身上的傷。”
不知怎麼的,俞敬現在越看眼前的閣主就越覺得他像個女人。
動作,神態,身形,和別的男人很是有些區別。
如果閣主真像夫人說的那樣是得了某種怪病,非要認為自己是個男人的話,好像也能說的通。
他是兩年前投奔的讀書閣,當時只覺得這位閣主長的漂亮,倒是沒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但是他有主意到,閣主和夫人成親三年無所出,三年啊整整三年。
不過如果閣主是女扮男裝的話,那麼這個三年無所出的謎題也就能解開了。
“閣主閣主,你消消氣,傷到自己划不來。”俞敬握住了劍身,“是我說錯了話,但您要是想罰我的話,等您上好了我就主動給您負荊請罪去。”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景熹皺眉,剛才還真扯到了傷口,疼死他了。
他把劍往地上一扔:“別聽風就是雨!”
“是,閣主要進去坐坐嗎?”
景熹看了一眼:“沒心情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