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越往深處走巷子就越窄,最後馬車就進不去了。
景熹被護衛請下了馬車,他四顧掃了一眼,總覺得這個地方以前好像來過。
這種感覺令他感到很不爽,因為他明白,這恐怕是那個女大夫的記憶,也許她過去就曾經來到過這個地方。
景熹眯了眯眼,太陽漸漸西沉,空中也顯現出一枚淡月的輪廓,月圓之夜很快就要降臨了。
他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又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沒有聽到馬蹄聲和車軲轆聲:
“怎麼沒有聲音了,難道她不跟了嗎?”
他可不想放那位郡主回去,那位郡主若是回去了,倒黴的就是他和秋君了。
“你們去盯著點,跟人就跟人,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他們若是想調頭離開,你們務必要將人‘請’過來。”
護衛領命,悄聲往回摸了過去,但沒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主子,他們派人找過來了,他們的馬車太大,早早就棄車了。”
景熹點了點頭:“他們一共幾人?”
護衛答說:“一共四人,帶著兩個婆子和一個車伕。”
景熹輕笑了聲,該說這位郡主大膽呢,還是輕敵呢,還是蠢呢?竟然連個能打的也不帶在身邊。
就她們那幾個人,對他的護衛來說,抓起來就跟老鷹抓小雞仔一樣。
“開門吧,”他淡淡道,“也好請人入甕了。”
他說罷,便在一扇有些破舊的木門前站定,負手蹙眉的等著。
其中一個護衛立刻便躍上牆頭,先進去替他開了門,他這才如主人一般信步走了進去。
跨過門檻,看到眼前這個廢棄的院子,他的腦袋忽然脹痛了起來。
如果說先前他還不確定的話,那麼現在他就可以肯定了。
今夜!那個女大夫肯定會出來的!
因為目光無論是掃過院牆堆放的破缸,還是落在院中廢舊的染池,他的眼前總會出現他從前不曾經歷過的畫面。
莫名其妙!傻不拉幾!
最叫他頭疼的是院子中間的那個染池,他只要一看過去,腦海裡就會閃過一片殷紅的畫面。
他看不清,就是一片血紅,好似整雙眼睛都被血色糊住。
那紅和三年前那天晚上火光,那輪紅月相似,紅的令人作嘔!
景熹強忍著頭疼,捏著眉心有些不耐的問:“人呢?快點‘請’來,我時間不多了。”
“主子請稍候,我們去去就來。”
景熹擺擺手,找了個看不到染池的地方歇了會兒。
等了大約一刻鐘後,兩個護衛便先後綁了幾個人回來,幾人皆被封住了口。
與此同時,天色也越發的暗了。
景熹抬手指向宣凝:“你們找的好地方,就先拿她試上一試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