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她知道自己昨夜有夢到近水。
然後她反應了過來:“是不是我說了夢話,所以你才知道了近水的事?”
“阿喜,”慕容玉攬了她過去,“我知道你很難過,但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不要再自責。”
“呼……”景喜嘆了口氣,“我真是太沒用了,說好了好瞞著你的,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說漏了嘴。”
“不要瞞我,答應我,從今天開始起,再也不要瞞我任何事情了,好嗎?”
“好,再也不會瞞著你任何事了,我說過的,會答應你的所有要求。”
夜裡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慕容玉很珍惜,抱著她的時候小心翼翼。
景喜縮在他的懷裡,總忍不住想掉眼淚。
後來她晚上終於沒再做噩夢。
因為這一整晚對她來說,就是噩夢。
慕容玉發燒了,不僅如此,還呼吸困難。
而且他還吐血,斷斷續續一直在吐血。
一直到天亮,他的情況才稍稍穩定了下去。
他終於閉上眼睛睡著的時候,景喜只覺胸中氣血翻湧,哇的一聲也吐出一口血來。
一旁伺候的下人剛把盆端走,根本沒接住景喜這突如其來的一口血。
景喜無力用袖子抹了下嘴:“這事誰也不準告訴公子。”
等人都下去了,景喜就一頭倒在慕容玉身邊睡了過去。
她後來是被餓醒的,那時具體是什麼時辰她也不清楚。
只知道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慕容玉。
看到他還躺在自己身邊,她這才鬆一口氣。
可才鬆一口氣,她馬上又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試探他的鼻息,在確定他還有呼吸之後,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她穿衣起床,打算去廚房弄點吃的填飽肚子。
想到以前這些事情都是近水做的,她不禁又是一陣心痛。
剛出門,便見遙山站在門口,顯然是一副正準備敲門的樣子。
“怎麼了?”景喜問。
遙山道:“世子過來了,要見公子。”
景喜皺眉朝裡面看了一眼:“你沒告訴他三郎現在沒有辦法見任何人嗎。”
“說了,所以世子讓我請景大夫您過去一趟。”
“也好。”慕容玉的病情,景喜覺得應該讓宣胤知道。
遙山迅速看了景喜一眼:“景大夫不需要換一身衣裳嗎?”
她知道的衣裳又皺又髒,上面沾染了不少血,有慕容玉的也有她自己的。
“不換了,沒空。”沒空換衣服,也沒空遷就宣胤的潔癖。
遙山便領著景喜往前院議事廳去。
景喜走在迴廊上,忽然有些不滿:“世子知道三郎不好了,就在前廳等著,也不過來看看嗎?”
遙山身形微頓,平日裡他的話並不多,尤其昨天知道近水……更是沉默如山。。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皺起了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