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靜養,怕是想趁機把他們母子趕出齊王府。
也不知道是在父王枕邊吹了什麼樣的風。
但她們以為他沒了雙|腿就會成為一個徹頭徹腦的廢物?呵呵,總有一天她們會哭著喊著後悔的。
“不過你放心,”宣鐸又看了眼景喜,想趁機拉攏她,“不管是到了哪裡,只要你全心全意助我,我定會保你周全。”
“……”景喜,“藥換好了,屬下告退。”
景喜不知道宣鐸心中所想,也完全沒想過這件事情會和宣凝扯上關係。
因為關於去別莊的這件事,景喜已經和齊王見面談過了。
齊王特意安排自己和宣鐸一同別莊也是有目的的。
現在假肢出來了,卻沒有合適的人可以用來試驗。
齊王不願意耽擱這一個月的時間,所以這幾天緊蒐集了幾個斷了腿的人去了別莊。
那幾個人的腿已經斷了有一年多了,截肢的位置也和宣鐸的差不多,齊王有意讓那幾個人先試試。
但又不方便直接把人帶回齊王府,那樣的事不適合在王府裡做,所以乾脆就把人弄到了別莊。
這些都是齊王親口告訴景喜的,當然他沒有說他的寶貝女兒告狀說宣鐸日日在府裡砸東西,擾的人不得安寧。
也沒有說他自己對這個次子感到很失望,想要晾他一晾。
……
齊王府的這座別莊有些偏僻了,在圖城,離安城齊王府很是有些距離。
但是環境清幽,莊內應有盡有。
只不幸的是,宣鐸在到達別莊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另外幾個殘疾人的存在,並且猜測到了齊王的意圖。
他一度低沉了下來,沉浸在‘我爹不愛我了’的情緒中,開始借酒消愁。
景喜按時過去換藥的時候,宣鐸正躺在床上,大張著嘴倒酒喝。
景喜只看了一眼,就皺眉往後退了兩步。
“站住!你去哪兒!”宣鐸忽然坐了起來,“你跑什麼,沒了腿的本公子就如此令人厭惡嗎?”
景喜:“……”不,沒有腿的你也是如此令人厭惡。
“你過來。”
景喜站在原地沒喲動:“二公子,你現在不宜過量飲酒,請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是嗎,好!”宣鐸一下將酒壺扔在了景喜的腳下,“扔了。過來替我換藥。”
景喜上前去,像往常一樣給宣鐸換藥。
宣鐸低頭,一直盯著她細長的手指看,有點大舌頭:
“你挺厲害的啊,上次我派了十幾個人去抓你,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你就是用這雙手殺了他們的嗎?是怎麼毀屍滅跡的?”
他說著,忽然伸手捉住了景喜的手指。
景喜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然後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抵上了他的脖頸。
“就像現在這樣,所以請二公子自重。”
宣鐸只稍微動了一下,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他不敢動了,人也瞬間清醒了很多:“沒想到,景大夫還真是個狠人。”
“二公子說笑了,屬下不過是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