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吃中飯的時候人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也不清楚。”
“那我過去一趟吧。”
景喜收拾了藥箱,又看了一眼外頭掩映在山間的夕陽,對姜大夫說:
“您幫我安排一輛車吧,如果回來太晚我就不打算一個人騎馬回去了。”
姜大夫應了一聲:“放心吧,我都會給你安排好的,你安心過去瞧病人吧。”
景喜揉著痠痛的肩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姜大夫的徒弟還在營房裡善後,景喜自己就先揹著藥箱出來了。
其實這麼晚了回去也是折騰,但是家離軍營並不遠,所以她還是堅持每天早上來,晚上回去。
今夜的月亮不圓,但也能微微照亮她腳下的路。
但是風有些大,嗚嗚呼嘯著,吹在臉上又很冷。
景喜不禁凍的打了個寒顫。
正往前走著,肩膀忽然被什麼人用手大力握住了。
景喜剛想回頭看是誰,就感覺身後像是倒下了一座山,重重的朝她身上壓了下來。
那人身軀太高大,太沉重。
她根本就無力反抗,咚的一聲後,她被人從背後壓倒在地上。
臉懟在泥土地上,她能感覺的自己的五官都被壓變了形。
可是背上的人又很奇怪,如果是有人心懷不軌,怎麼可能就這樣一動不動還一言不發。
“誰?”涼薄的月光下,景喜能看到自己口中噴出一道白白的霧氣。
但周圍卻是異常的安靜,連一絲回應也沒有,甚是連背上的那個人,他的呼吸都很弱。
景喜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努力的想要翻過身。
好不容易挪動了一點,卻摸到了一手的黏膩。
她藉著月光,發現自己沾了一手的血。
再一看!
“盛廷!”
他臉色蒼白,唇上幾乎沒有血色,喊也不應。
景喜被嚇到了,連忙喊人:“來人!來人!立春!立夏!”
立春和立夏是姜大夫兩個徒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