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宣鐸,在書中就很嫉妒宣胤,因為他不是嫡子,註定得不到世子之位,所以總想著在別的地方壓宣胤一頭。
宣胤此時已經建立了監察司,整治了一場瘟疫,手下將領收復了鳩城,在齊王眼中是十分有作為的,而他什麼建樹都沒有。
但他知道齊王最頭疼的永遠都是齊軍的軍資問題,所以他一直在經濟貿易上下功夫。
“達則兼濟天下,景大夫是女神醫,醫者仁心,若全天下人都能用上這麼方便的藥,景大夫一定也樂見其成吧?”
把藥方給了他,讓他壟斷還不知道會賣出怎樣的價格,然後自己還要乖乖替他做藥?
做了感冒藥,之後其他的藥呢?
景喜雖然不是搞銷售的料,但‘帳’還是會算的,她不願意做這種事。
更加不願意為反派做這種事情。
搞不好還會被主角連坐,弄成炮灰,灰飛煙滅的那種。
景喜想了想,只好抬出齊王來壓他:
“民女欽佩鐸公子的大義,上次瘟疫時,王爺也是這麼說的,要福澤天下。
所以王爺召集民女等齊聚醫署,讓民女將方子謄抄給了十六城的其他各位大夫。不知道王爺幾時再安排一次聚會,鐸公子可有得到訊息?”
宣鐸是個美人,一笑自有萬種風情,但卻透著陰森:
“景大夫彷彿是在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是想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冰涼的聲音仿若吐著信子的毒蛇遊進了景喜的耳朵,景喜低了低頭:“民女不敢。”
“那你就直說吧,你想要多少,一成夠不夠?”
“鐸公子誤會了。上次王爺讓民女謄抄藥方的時候,隻字未提金錢的事情。”
“呵,”宣鐸又笑了下,“我聽說你有個兒子。”
景喜眉心一擰,隨即淡淡道:
“那鐸公子的訊息可能是有些滯後了,我沒有兒子,以前是跟前夫生了一個,但我早就不要那個累贅了,妨礙我再嫁。”
“這麼說……”宣鐸陰惻惻看著景喜,“你是不願意了?”
“民女只想知道,王爺是否知道這件事?”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是要去找王爺對質嗎?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殺人放火的事情了嗎?”
他現在當然沒做。
齊王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兒子是個反派啊。
就算齊王不知道這件事情,只要宣鐸沒做過分的事情,齊王最後肯定會站在自己兒子那邊。
景喜只好行緩兵之計:“那麼請鐸公子容我再思考幾日吧,這個藥方尚有一兩味藥的劑量需要修改。”
“景大夫,”宣鐸擰著長眉,“我就這麼好戲弄嗎?你也這樣戲弄過我的兄長嗎?敢嗎?”
說起來,宣胤是針對過她這個人,但卻沒有針對過她做的事。
景喜沉默著,沒有說話。
“景大夫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宣鐸嘴角仍舊掛著美麗的笑容,“來人。”
他話音才落,立刻就進來一個魁梧的護衛,直接按著景喜的肩膀,在她腿彎處猛踢一腳,令她跪了下來。
自從來到這裡,即便是面對宣胤的刁難的時候,景喜也從未被這樣對待過。
正此時,門簾忽然被一隻手掀開。
“景大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