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在這裡,無論何時、何地、何事,全都要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如履薄冰,真的好難。
……
景喜出了臥室,見宣胤正負手在看地形圖。
小小的營房竟讓身姿挺拔器宇軒昂的他襯托的彷彿生輝。
景喜默默的退遠了幾步,遠遠站著回了話。
宣胤掀起眼簾看她:“盛廷跟景大夫一起去取藥吧。”
盛廷是有些訝異的。
景喜也感到奇怪,說穿了,他一個廚子的藥,而且還不是什麼名貴的藥,至於讓他身邊一個將軍去取?
景喜皺眉:“不敢勞動盛將軍,屬下稍後會著人將藥送過來。”
宣胤不屑一笑:“你也知道你才是屬下?”
景喜:“……”他就是看不慣她,她無話可說。
盛廷站在門外,聽到房內談話聲落,立刻道:“請吧,景大夫。”
景喜微微看向宣胤,他始終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表弟,他是故意的吧?
“有勞盛將軍。”景喜走了出去。
兩人一路無言。
忽然,盛廷問道:“白路怎麼樣了?”
他說完又加了一句:“就是你剛才看的那個病人。”
景喜看向盛廷。
他這麼關心白露,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動心了嗎。
但原書中是宣胤先發現了白露的女兒身的,盛廷他現在好像還不知道。
“你……”
“前幾天挖井人手不夠,世子不在她也閒著,我就讓他過去幫了下忙,他一直泡在水裡。”
原來是這樣受寒的。
景喜蹙眉道:“燒的有點重,不過好好吃藥休養應該是沒問題的。”
“對了,這麼冷的天你們挖井,你們其他人都沒事?怎麼不見有人來看?”
不說還好,一說盛廷就覺得嗓子疼,乾咳了聲:“我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