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宣胤接見了涼州阜縣縣令,鹽場便在阜縣縣內。
景喜他們也跟著吃了點熱乎的。
之前景喜和芳杜若四處收藥採藥的時候雖然沒有來過涼州,但也聽到過一些關於涼州的事情。
最有名的當然是涼州的死地。
其實說是死地有些誇張了,倒也不是真的不毛之地,只是有塊千傾鹽場罷了。
南地乃至整個宣國的食用鹽大部分都是產自這裡。
這裡沿海,氣候潮溼又多蛇蟲鼠蟻,雖然還沒有達到鹽場疫區,但景喜懷疑這次瘟疫很有可能是透過鼠蚤蚊蟲叮咬傳播的。
所以此時此刻,宣胤在和阜縣縣令夜談的時候,景喜正帶著王府侍衛和縣衙的人消滅鼠蚤蚊蟲。
她點了把青蒿在燻牆角,嗆的自己直咳嗽。
宣胤已經和阜縣縣令談完了,正要往今晚自己的住處走,又折返了兩步。
跟在他身後的清風也跟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停下一看,原來世子在看景大夫。
清風忙狗腿的說:“景大夫說瘟疫可能是透過蚊蟲叮咬傳播的,所以在燻蚊子呢,全都是為了保證世子您的安全。”
宣胤不滿的看了清風一眼。
清風便知道是自己多嘴了,於是不再主動開口說話。
宣胤又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忽然問道:“芳藥師之前給我吃的那個叫什麼?”
“牛黃解毒丸。”
“是她做的?”
“是。”
“芳藥師說齊軍用的抗炎成藥也是她做的?”
“……是。”
宣胤皺眉:“什麼時候的事?多久了?為什麼我不知道?”
“一年多了,去年世子您……”
“一年多了,去年你一直在忙設立監察司的事,無暇顧及。”
等等等等……清風懵了。
設立監察司這話他還沒開始說啊,這是誰把他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清風朝庭院拱門看去,便見一人白衣墨髮,長身玉立。
慕容玉淡淡蹙著眉,盯著宣胤:“研製成藥的事情已經快一年半了,這一年多來姜大夫一直和景大夫有書信來往。”
“芳藥師也是姜大夫介紹給景大夫認識的,我偶爾也會提筆請教景大夫幾個問題。我已經同你說過,你該叫她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