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遙山的刀鋒堪堪收住,盛廷的一縷頭髮被切斷。
他抱拳,肅目行禮:“盛廷求見慕容公子!”
“快快上來!”慕容玉知道盛廷連夜趕來一定是有要事發生,立刻開啟房門迎接。
……
慕容玉靜靜聽罷,眉心緊蹙。
盛廷道:“屬下人微言輕,且另有軍務在身,只怕不僅在世子那裡說不上話,還會因違抗軍令觸怒世子,所以只好來找慕容公子。”
“我知道了,此事我會處理。”慕容玉握緊了手中杯子,指關節微微泛白,“遙山,即刻備車。”
“可是朝廷那邊……”
“沒有可是!”接旨而已,路上晚了幾天又如何。
“是!”遙山的一句話終究沒有說完,即刻領命退了下去。
盛廷將一個小包袱放在了桌上:“涼州死地爆發了一場瘟疫,世子此去便是處理這件事情。這裡有些成藥,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瘟疫……慕容玉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但對上盛廷,他的目光稍有緩和。
“你有心了。”
盛廷蹙了蹙眉,想了想說:“還請公子不要誤會,和離之後我與景大夫之間早已是橋歸橋路歸路。”
慕容玉笑了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盛廷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
“藥的事情,我不想景大夫知道,權當是公子所備。”
“那怎麼行。”
盛廷頓了頓,又道:“讓世子知道了也不好,軍中哨崗還等我回去換防,我已了耽擱了兩日了。”
慕容玉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我讓遙山與你換匹快馬,你速速趕回軍營。”
“盛廷告退。”
夜色溶溶無邊,一人一馬漸行漸遠。
盛廷終究是晚了幾日,按軍規,杖了五十。
……
一路上都有人在收割艾蒿,於自家院中焚燒燻蒸。
鹽場瘟疫的爆發令涼州邊陲人人自危。
景喜發現宣胤這幾日的潔癖好像沒有那麼嚴重了,風餐露宿不說還時常會停下車馬問詢路人或村人狀況。
雖然他在車裡,別人在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