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杜若把她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景喜。
“我覺得這件事情上你犯糊塗了,離開京城地域以後你應該把慕容公子交託給齊王府。你應該知道的,你收留他是有風險的。”
“我知道。但是我有判斷是非的標準,我也會衡量和預估風險。如果真會危害他人,我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
“景喜,你知道的,我欣賞你,但你有時候太過婦人之仁。”
“我不贊成。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有責任讓善良得到回報,如果好人都沒有好報,如果好人都慘死街頭,你我都難辭其咎。”
景喜說的有些激動,幾乎面紅耳赤,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芳杜若發生口角。
芳杜若也在深深吸氣。
兩人都靜默了片刻後,芳杜若忽然嘆了口氣:“噯,我們是吵架了嗎?”
景喜已經冷靜下來了:“沒有,各抒己見而已。”
芳杜若笑了:“那就好。其實這也是為什麼齊軍只和我爹往來的原因,有的時候我是自私的。所以我只能做一個藥商,而不是一個大夫。”
“我也會自私,我也不可能無條件的無私。”
“你曾說過救你一命的那個人,就是慕容公子吧?”
“對,就是他。”
芳杜若看著景喜,曖|昧的笑了笑:“以我一個過來人的經驗,我覺得你們之間似乎有點什麼。”
景喜皺了皺眉:“竟然這麼明顯嗎?”
芳杜若敲了敲杯子:“那麼你就要跟他走了嗎?”
跟他走?
景喜一下子就沉默了。
……
遙山從房間裡出來了,帶上了門。
四喜端了茶水準備送過去,她往左邊,遙山那一堵肉牆什麼也不說的就往右邊。
她再往右邊,遙山就往左邊,剛好把她堵個嚴嚴實實,卻半句話也沒有。
要真有什麼好歹也說一聲‘公子不許見之類的話吧’
她一跺腳,咬牙道:“你擋到路了。”
遙山看著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頭,依舊沉默無言。
還是慕容玉出了聲:“四喜,遙山,你們都進來。”
四喜這才偷偷瞪了遙山一眼,端著茶走在了前面,因為慕容公子先叫的她的名字。
慕容玉把信交給了遙山:“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