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外人上門來鬧,他還對自己人發火?”這不對勁。
四喜可以說是幸災樂禍了,一點也沒有要壓低聲音的意思:
“主子,我就說昨天在縣衙看到她不對勁,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原來啊,她都收了那個主簿大人的貼身玉佩了,也不知道是幹了什麼勾當。”
“現在人家的原配夫人找來了,上來就扒衣服,把玉佩當場掏了出來。開口一使喚,倆婆子左右開弓就打了過來。啪啪直響。”
“袁主簿?”景喜就更納悶了,“怎麼會這樣?”
四喜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人家原配夫人還到處搜了一遍,好像是找人,不過沒找到。放下狠話就揚長而去了。高秀秀臉被打腫、衣服破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就她那個性格要是有點什麼還不嚷嚷的全村人都知道。”
“那你們呢,沒被誤傷吧?”
四喜這回把聲音放低了:“放心吧主子,我們都好。就是老太太有些沉不住氣,出去說了兩句,可人家真的找到了玉佩,老太太反而沒話說了。”
景喜點點頭,彎腰抱了祥雲就回了房間。
剛推門進去,祥雲就指著床上的東西,好奇的問:“娘,那是什麼?”
景喜順著祥雲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看見床上多了兩樣東西。
一冊小摺子,摺子上壓了一個小荷包。
她將祥雲放下,走過去。
荷包裡裝的是幾個銀錠子,荷包下面是戶籍書。
戶主是,景喜。
景喜驚訝至極,甚至失聲。
好一會兒她才嚥了口唾沫叫了四喜進來。
“我不在的時候有誰來過我的房間?除了家裡的人。”
“除了家裡的人?”四喜搖頭,“那沒誰了。”
“剛才外面鬧騰的時候呢,有沒有人進來?”
“應該沒有吧,大家都站的遠遠的看熱鬧呢。怎麼主子,是不是丟東西了?”
景喜搖了搖頭:“沒有。”
她轉身,小心的將戶籍收好,又把銀子放到了專門給祥雲存錢的地方。
除了盛廷,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人會這麼做了。
但他既然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她就不再細究了。
……
薛錢終於蹲到了一個鼻青臉腫,腿還有點瘸的袁主簿。
可等他想威脅袁主簿的時候,卻發現景喜的女戶已經編在衙門的戶籍冊子上了。
他直接去了驛站見盛廷。
盛廷正在備馬。
薛錢一眼就看到了他拳頭上的淤青,很顯然是不久前才揍過人的。
薛錢張了張嘴,走了過去:“那個主簿你揍的?景大夫的戶籍你弄的?”
盛廷把馬鞭甩了過去,翻身上馬:“立刻出發。”
“不是,我看你該不會是想吃回頭草了吧?”。
盛廷暼了他一眼:“找個大夫看看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