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錢趕緊騎馬追上盛廷:“是我看錯了嗎?不然你為什麼要出手。”
盛廷減緩了速度:“兩年前在涼城驛站,你打斷了當地驛丞的一條腿,你還記得是為了什麼嗎?”
“我當然記得!那孫子猥褻少女。不僅如此,還把她老孃打個半死、搜刮了她們母女倆身上的所有錢財。”
“那你為什麼出手?因為看上那個少女了嗎。”
薛錢笑了:“盛廷,兄弟一場,你是在侮辱我嗎?我是那樣的人?”
盛廷平靜的看著薛錢:“難道我又是那樣的人了?你尚且可以為一個陌生人出手,何況景大夫曾經是我家人。”
薛錢愣了下,還真是,非常有道理啊。
盛廷見他不說話,又皺眉:“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門第之間的差距。”
薛錢毫不在意:“嘁,就我這八字,我都剋死好幾個未婚妻了,我覺得能娶個活的媳婦回去我娘就要燒高香了吧。”
盛廷看了他一眼:“那你可不能害人。”
“那你還記得景大夫的八字嗎?”
盛廷默了默:“我倒是記得軍營有多少處明少暗哨,每個哨崗上安置了幾個人。”
薛錢摸了摸鼻子,那就是不記得的意思了。他們倆雖然和離了,但再提起來這事應該還是有些尷尬的吧。
不過薛錢想,為了避免日後的尷尬,還是現在先問清楚比較好:
“那如果我給景大夫寫信問她的生辰八字,你不介意吧?”
盛廷蹙了蹙眉:“輪不到我來介意。”
薛錢覺得氣氛怪怪的:“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怎麼就到這一步了?”
盛廷乾脆勒停了馬:“一團麻亂了解不開了你會怎麼做?”
薛錢想也不想:“揮刀,斬斷它。”
……
“哎呀眼睛都要瞎了,都半天了還沒解開。”
四喜望了望手裡的一團亂麻,可憐巴巴的對祥雲說:“我的好少爺,以後不要玩這個了好不好,解不開了。”
祥雲仰頭哈哈笑:“好玩。”
景喜剛點完木材回來,走過來颳了刮祥雲的鼻子,說了他兩句。
又去房裡拿了把剪刀出來,咔嚓一剪刀就把亂麻給剪了。
“只是搓根繩,剪開就是了,也是難為你了在這坐了這麼久。”
“主要是我想著要是能解開就更好了,結果越是解不開就越想解,然後就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抓緊吧,咱們蓋新房用的上呢。”
一旁盛老太正帶著家裡剩下的人幫忙:“你真的不搭一個豬圈嗎?”
“不建了奶奶,我應該用不著。”養些雞鴨就可以了,豬還是算了吧。就是雞鴨,如果不是身邊跟著四喜的話,景喜也不打算養的。
盛家旁邊的地基上,景喜的房子已經動工了。三室兩廳一廚一衛,再加個前院,總共預算也就幾十兩銀子。
主要是她把地面都鋪上了青磚,比荷花村一般人家的泥土地要高檔的多。
她已經算過了,就算傢俱細軟全都用中檔的,一百兩銀子也是綽綽有餘的。
絕對夠她給自己和祥雲和四喜搭建一個溫暖的小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