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山恢復了手上的動作。
景喜搓暖了慕容玉的一隻腳,鬆了一口氣,這才有空和遙山說話。
她也沒抬頭,依舊專注手上的動作,她的語氣很平靜:“剛才語氣不太好,職業病。你別介意啊。”
“另外再跟你商量個事兒唄,這件事情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你說呢?”
“你……難道不想得到回報嗎?”
“切,”景喜笑了,“就你剛才看我那個眼神,好像認定了我行為不檢點要佔你家公子便宜似的,我何必呢?”
“……對不起,是我太狹隘了。”
“我覺得能認識到自己狹隘的人本身就不狹隘。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說。你們這些大男人啊,別太小看了女人好不好?”
“好。”遙山點頭,他忽然想到世子之前說的一句話。
‘我敬重景大夫,你也應該敬重她’
“這件事也別說,當我還了你家公子的救命之恩。你看他為了和我保持距離寧願在外面挨凍也不坐馬車,要是知道我這樣,誰知道會怎麼樣呢?”
“好。”
慕容玉的手腳漸漸暖和,他閉著眼睛,纖長睫毛顫了顫。
……
因為慕容玉的身體狀況,他們在小酒館休整了一天。
一整天景喜都在酒館外面跟遙山學騎馬。
因為她覺得這在古代是一項技能,等於是在學駕照了。
而且她也不想再給慕容玉添麻煩,馬車只有一輛,到時候他又堅持騎馬怎麼辦。
自己老讓遙山帶著也不太合適。
最重要的是,騎馬真的很酷,她早就想學了。
在第三次從馬背上摔下來以後,景喜終於掌握住了御馬的訣竅,順利出師。
次日清晨出發,慕容玉從小酒館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披著紅氅,高高坐在馬背上的景喜。
她面色紅潤,三千青絲隨風飄揚,笑眼裡熠熠生輝,看著便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健康真好。
慕容玉抵拳輕咳了聲,在遙山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耽擱了一天,世子他們怕是已經先行一步了。”
果然,他們一行出了關,宣胤和盛廷他們早就不在了。
不過他們還是留了一個士兵在此處接應:“慕容公子,世子和王將軍他們也才剛剛出發,不過兩刻鐘而已。”
“追!”
慕容玉一聲令下,所有人馬全速前進。
景喜騎著馬馳騁在寬敞的官道上,雪山點了翠,飛快的成為她眼中的倒景。
再一次,她覺得不虛此行。
等有空,她甚至想寫一本遊記。
接近午時,景喜他們終於追上了停頓用餐的宣胤一行。
景喜利索的下了馬,把韁繩遞還給了遙山,低調的走在所有人後面。
她的腳傷還沒好,走路仍然有點跛,比一般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