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走的慢,慕容玉耐心的站在馬車前等她。
“慕容公子?”慕容玉在這裡等她,這令景喜很有些吃驚。
“慕容公子的身體好些了嗎?”
慕容玉微微笑了笑:“好多了,多謝景大夫一路上的照顧。”
“我不敢居功,”景喜也笑,“都是遙山的功勞。”
慕容玉看了她一眼:“我們很快就要到軍營了,你先跟我們回軍營,然後我再安排人送你回安城。你就用這輛馬車,一個人。”
景喜點點頭,來時她和盛廷一輛車是他安排的,現在她自己一輛也是他安排的。
是因為知道自己和盛廷和離了吧?他這個人是真的很貼心紳士。
“謝謝。那我就直接上去了?”
“嗯。”
景喜上了車,但她發現慕容玉卻還沒走。
她只好又回過頭:“慕容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不如你……還是跟我一起去看一下盛廷吧?我想他心裡應當是很愧疚的,若能見到你平安歸來,他心裡也會好受些。”
景喜怔了下,忽然想到了安圖古道殘陽枯樹下,馬背上高高在上的盛廷,和他冷的像生鐵一樣的話。
她其實真的可以理解他的,可是……
“好,我跟你去。”
景喜笑著,扶了木轅下車,不料馬蹄子忽然刨幾刨雪,猝不及防的迷了她的眼。
她一驚,又扭了下腳。
“啊……”她立刻彎腰去揉腳脖子。
慕容玉眉心緊了緊:“你不想去就不用去,我先去見世子,然後親自告訴他。”
“謝謝。”
景喜低著頭,抓了一把冰涼的雪,雪在掌心融化的那一剎甚至有溫熱的感覺。
盛廷有什麼錯呢?他沒有。
慕容玉走了,景喜上了車。
她倒出藥酒揉了揉腳腕,又拔出了匕首照了照,把散亂的頭髮好好的整理了下。
臉上和手上有細小的劃痕現在已經結了痂,看起來早沒有那麼慘烈了。
收拾好自己,景喜再次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