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蘊舟微微怔住,看著她睡著時的模樣,久久移不開視線。
姜萊這張唇,軟的有些不像話。
他目光深沉,像是盯著獵物的猛獸。
誰知道他會在何時突然逼近然後撕咬。
當理智被沖動吞噬,內心深處的某種慾望愈來愈烈,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逐漸貼近他熟睡著的獵物。
那是他的妻子。他這樣安慰自己。
本以為陰暗卑劣之人初嘗甜頭會兇狠又粗暴。
可陳蘊舟身側垂下的手卻微微顫抖著,緊張地額角冒著冷汗。
他和她的距離逼近,直到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女孩均勻的呼吸。
最終,他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個淺嘗輒止的吻,縱使眼底風暴肆虐,可從未表現出半分。
他小心翼翼地,像是神明寶座之下最虔誠的信徒。
姜萊始終沒醒,錯過了她從未見過的另一個陳蘊舟。
陳蘊舟最後逃離般回到自己的臥室,像是瘋了一樣從抽屜裡拿出一瓶瓶的藥物,連水都沒喝就開始往下吞。
任由藥物的副作用開始逐漸腐蝕胃壁,泛著隱隱的疼痛。
他卻渾然不知般,一遍遍在腦海中想著,他的病又重了。
第二天一早,姜萊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
當她意識到這件事時,像是屁股著火般從床上坐起來,頭發亂的像雞窩。
“我昨晚不是在書房睡著了嗎?”她自言自語。
身上還穿著家居服,沒有換成睡衣,姜萊懷疑自己年紀輕輕得了老年痴呆。
難道她在書房睡覺的時候想上廁所被憋醒,上完以後自己滾回房間的床上了?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天馬行空的猜想。
“進。”
房門被開啟,陳蘊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男人神色如常,姜萊卻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不對勁的地方,沒忍住驚撥出聲。
“陳蘊舟你是不是瘋了!”她驚叫道。
陳蘊舟抿了抿唇,有些不明所以。
姜萊抬手指了指男人原本受了傷的眉骨處,那裡儼然出現了一枚新的眉釘。
才剛剛開始生長新肉的傷口再一次遭到創傷,此時顯得額外紅腫,甚至周圍開始發淤。
她甚至不能理解,陳蘊舟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地站在這敲她的門的。
陳蘊舟一下便知姜萊說的是什麼,語氣平靜:“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了。”
姜萊皺著眉頭:“可是它看起來......不像是很快好的樣子。”
陳蘊舟似乎不願意多說,轉移話題道:“對於這些的瞭解,我更加專業。我敲門進來是想提醒你,今天中午要去我父親家吃飯,還有一小時我們就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