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來了幾十個門眾,誰成想,只得一個窈窕女子,穿著一身紅色勁裝,跟在叱離後頭,往驚雲司大樓方向來了。
莐舞遠遠地就見著驚雲司大樓前頭懸著的五六盞白紗燈籠,光徑數尺。
穿過中門,又見這那座高樓,燈火通明,通身都帶著璀璨的金光。
莐舞笑了笑,朝著一邊的叱離說道:“有點意思,處處豪奢。不是說驚雲司是個窮地方,沒什麼銀子麼那你們又是如何將此處修葺的如同皇宮一般富麗堂皇“
這算什麼
到底是個沒見識的,拿區區一個小小的驚雲司比擬皇宮大院。
叱離也不睬她,自顧自地在前頭帶路,彷彿同她交涉是個實打實的苦差。
莐舞何曾受過這般冷待,登時就是一陣火大,飛身上前,攔住了叱離的去路,“你難道是啞巴不成”
“滾開。”叱離眉頭緊蹙,“若是不想死,就老實點,這可不是你們婆羅門。”
莐舞冷哼一聲,立在一邊。
“你還知道我是婆羅門的人,我只當你是個不知事的。”
叱離又是一陣冷笑。
且不說一個小小的婆羅門,縱使是整個江湖門派一齊來了,他也是不怕的。
玉無望是什麼人只怕這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以如此放肆,主動找上門來送死。
若非他們是個客氣的,這莐舞哪裡還有命在這裡指手畫腳
繞過抄手迴廊,終於到了驚雲司的主樓,叱離帶著她徑自上樓,等見著風長棲跟玉無望坐在高燭底下,清輝掩面,莐舞登時就忘了來意。
這一對彷彿神仙眷侶一般,玉無望是何等風姿莐舞早些年也是見過的,只是這位小公主,卻是頭一回見著。
精緻異常,如同偶人。
一張臉白淨的仿若地上瑩雪,一雙星眸,顧盼神飛。莐舞也不知見慣了這世間多少美人兒,可從未有一個,叫她這樣震撼。
她自然算不得最美,只是那樣的清麗難言,怪不得了,冰霓那樣的武林第一美人,也不能從風長棲手裡奪過玉無望。
“有話直說。”玉無望心裡不悅,冷冷地朝著那人哼了一眼。
莐舞渾身一顫,忙道:“國師前些時日傷我們婆羅門的門眾,可有此事“
玉無望毫不遮掩,應了一聲。
“冰霓該死,你們婆羅門多管閒事,自然得有人教訓。”
“你!”莐舞被氣得不輕,這還是她頭一次見著這樣硬氣的,“朝廷跟江湖,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貴為國師,難道還想破了這麼古例不成到時候若是鬧出了什麼險事,國師可擔待得起麼”
“無極功有錯在先,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冰霓。”
風長棲只是木著一張臉,並不吭聲。
冰霓是個痴情女子,一股傲氣,若非是把她給逼急了,斷然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無極宮已經被人滅了滿門。”莐舞說著說著,彷彿想到了什麼,雙目欲裂,“難道……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