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上，有一塊銀表之外，還有兩條瑪瑙手鏈，特別惹眼。
她輕諷，“不是說事在人為，憑靠這些東西沒用嗎？”
裴辰霖輕挑眉梢，“我喜歡。”
“......”
陸靈兮咬牙，“把我的那條還給我。”
他輕笑，“到我手裡的東西，你覺得還要得回去嗎？”
對峙幾秒，侍應生上來詢問要喝的茶。
裴辰霖手勢示意，將決定權交給她。
隨後拿出平板，處理工作資訊。
陸靈兮壓下情緒，微笑點頭，“普洱，謝謝。”
茶水很快上來，她也提交了選單。
香醇濃厚的茶香味沁人心脾，格外好聞。
陸靈兮喝了一口，暖意直達胃部。
裴辰霖放下平板，掀眸看她，“頭還暈嗎？”
她搖頭。
他點頭，“那應該也酒醒了。”
陸靈兮眸色微動，“是。”
他沒急著進入正題，等菜品上桌，他主動照顧她。
給她夾菜，倒茶，盛粥，遞紙巾。
一切都那麼自然，就像兩人在一起時那樣。
陸靈兮捏著勺子，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喝著粥。
“這家餐廳我還沒來過，搬過來第一天就看到了。”
裴辰霖閑聊著，“這口味應該是你喜歡的——”
“哥。”
陸靈兮打斷他，“不用繞這麼大彎，直接說吧。”
她問，“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當時和我分開，是你的決定嗎？”
裴辰霖心口一緊，臉色依舊平淡，“是。”
陸靈兮捏著勺子的手暗暗使力，“你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裴辰霖沉默良久，“沒有。”
他清楚陸文靜在她心中的份量。
如果她知道，兩人走到今天，是她最親近最愛的人的決定，她內心該有多難過。
會陷入矛盾和自責中，無法自拔。
與其讓她遭受新的傷痛，還不如他扛下所有。
陸靈兮盯著他許久，冷笑一聲。
她輕嘆，“也是，經過一晚上，能有什麼改變呢。”
頓了一秒，她微傾身，“哥，你連撒個謊都不願意，興許，我會回頭呢。”
裴辰霖放下餐筷，靠在那裡，靜靜看著她，胸口沉悶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