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霖心底柔軟的某處跟著刺疼。
他伸手，溫熱的指腹輕撫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哄著她，“對不起，我沒想兇你。”
陸靈兮並不領情，直接拍掉他的手，抬手推他。
可男人就跟個柱子一樣，紋絲不動。
手指被他身上的衣服沾濕，他溫熱的體溫透出來。
他抓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捏在掌心，“兮兮，我後悔了。”
他低頭，黑眸與她對視，“看到你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嫉妒得發瘋。”
陸靈兮想把手抽走，但被攥得很緊。
她眼圈泛紅，雙眸淚光瑩瑩，“你在耍我嗎？”
“說要結束的是你，說後悔的是你，從頭到尾，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她情緒上頭，身體跟著發抖。
“你不是在嫉妒師兄，你是在嫉妒我！”
“看到我有不差於你的人追求，你不滿，你發瘋，對嗎？”
“師兄不像你，霸道無理，時刻會照顧我的感受，不管你破壞多少次我們的約會，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話音隨著男人的動作截然而止。
一條長臂勾住她的後腰，身體被攬過去，緊緊貼合著他。
他捏著她的後頸，逼迫她仰起頭，眸光冷得如深潭，“所以你喜歡他嗎？”
他的衣服濕了個半透，緊貼合著，傳來濕熱的潮氣。
陸靈兮扭動身體掙紮，不願回答他的問題，“你放開我。”
一番力氣用完後，她索性放棄。
倔強偏頭，一副任由擺布的死魚樣。
裴辰霖手指微用力，強制把她的臉掰回來，“回答我。”
窗外大雨傾瀉，不斷傳來雨滴砸落的聲音。
陸靈兮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心緒波動。
那些深愛過的回憶，刻在骨子裡，忘不了。
她剋制著情緒，雲淡風輕道，“是又怎樣？你有什麼資格管？”
話落，屋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裴辰霖盯著她許久，臉色沉得如墨水。
良久，他扯唇笑了一下。
他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兮兮，不用故意氣我。”
另一隻手鬆開她的後頸，轉而撩著她耳根處的發絲。
“你敢說，你對我，已經沒感覺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