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耀輝突然朗聲大吼一句,只當作為最後一聲警告,因為實在已經在此耽擱了太長時間了。
“不讓,又如何!”
冷赤瞳三人絲毫不示弱,正了正臉色,齊聲問道。
“呼!”
範耀輝懶得廢話,索性舉起青龍偃月刀,手臂一展,對準吱吱直接揮舞而去。
就在青龍偃月刀開動的那一刻,鋥亮的刀面反射出火把的光亮,令吱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吱吱急忙作出反應,迅捷地一記輕跳,躲過了範耀輝的第一招出擊,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範耀輝雖說一刀落空,卻劃拉得空氣嗚嗚作響,揮舞出一道強猛刀風,吹得冷赤瞳和秋蓉兒兩人的髮絲一陣狂擺,而後,突然不知是誰的一縷斷髮落在了地面。
冷赤瞳本能的一驚,覺出了此人的確有些本事,這才不再低估對方的能力。
範耀輝原本信心滿滿,以為自己只需一刀便可解決這塊絆腳石,卻萬萬沒料到這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就躲避了自己的攻擊。
“你究竟是誰!?”
範耀輝雙目圓睜,一臉驚容的轉過了身子,再次追問。
“郿山派使女,吱吱是也!”
吱吱從懷中掏出自己的使女令牌,掛於右手指尖,對著範耀輝晃了晃,脆聲脆語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什麼!?你,你是吱吱姑娘!?”
範耀輝震驚不已,臉色鐵青,完全不敢相信堂堂郿山派使女竟然會出現在雲光城。
此話一出,原本一直保持安靜觀賞姿態的花氏山莊弟子頓時騷亂了起來。
原本有許多人都以為吱吱不過是郿州之人誇大其詞虛構出來的一個神童,但是,一想起她剛才躲避赤面男子攻擊的表現,大夥終於相信了傳聞非虛這個事實。
這時,又有三人從人群中走出,快步走向範耀輝。
這下,花氏山莊的四天天王算是聚齊了,各人手握寶刀,氣勢非凡。
走在最前頭的是老二,程茂,臉色微微泛綠,下巴留著一撮山羊鬍,身材精瘦,個子挺高,手中持著一柄五鳳朝陽刀。
緊隨其後的是老三,袁奇,長著一張黑臉,光頭,鼻尖處長著一顆大黑痣,身材頗為健壯,手中所持的是魚鱗紫金刀。
走在最後一個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少年,這人則是老四,孫天佑,臉色同樣古怪,橙黃的猶如得了黃疸病一般,個頭中等,留著一頭烏黑長髮,隨身一柄天涯明月刀。
這四人圍成一團,走遠了幾步,有意避開了吱吱,在一旁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事情。
很快,範耀輝換上了另一張嘴臉出現在了吱吱面前,完全沒了之前狂傲的神色,卻換上了一副憤憤不平之色,道:“吱吱姑娘,既然你也在此,那就請你評評理可好?”
“哦?評什麼理?”
吱吱語氣悠悠,覺得好生奇怪,倒想聽聽這打上門來的人,還有什麼道理可說。
“雖說花莊主曾經與冷莊主結怨頗深,但洪州和湘州的人也只是老死不相往來,井水不犯河水而已。我們花氏山莊的人可是從來沒有對冷氏山莊的人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然而就在前不久的日子,我莊莊主之子花玉軒在打聽到洪山可能長有可以治療他病的千瓣冰蓮後,便隻身來到了洪山,不料,就此在洪山的地界失去了蹤影。後來,其妹因為擔心兄長的安危,帶著貼身丫鬟小雪也來到了雲光城,可是,卻同樣失去了蹤影!若不是冷氏山莊的人為了洩憤,世上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敢問吱吱姑娘,我們花氏山莊前來討要如此重要的兩人,可否有錯!?”
範耀輝越說越激動,說完後,見吱吱發呆,步步緊逼,料她就算是要為冷氏山莊撐腰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偏袒,。
吱吱沒有立馬做出孰是孰非的判斷,而是轉頭看了看冷赤瞳。
此時的冷赤瞳已然驚呆,一聽說花玉珠也下落不明,突然很是後悔那日放任她們兩人就此離開。
“哈哈哈哈!荒唐!簡直一派胡言!我們冷氏山莊的人既沒有鎖了你們莊主的兒女,也沒有殺害他們,你們憑什麼跑這來撒野!?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一個渾厚的聲音還未落下,一道白光落地,許然一襲白衣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吱呀!”
與此同時,城門被一眾冷氏山莊弟子開啟,四百名弟子井然有序地走出城門,迅速排出了一個整齊的四方陣型。
救兵趕到,吱吱頓時鬆了口氣,剛才還有些擔心,萬一自己這身份唬不住範耀輝,若當真打起來,還真沒有完勝的把握。
範耀輝看著一本正經的許然和突然出現的幾百名冷氏山莊弟子,臉色一僵,若有所思。
“大哥,怎麼辦!?沒想到我們這次過來,整個冷氏山莊都已經知道了!?”孫天佑站在範耀輝的身邊,不禁詫異了一句,顯得略有慌亂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