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祁玉堂。
他對“小丸子”這個人有所耳聞,也知道傅輕宴一直在找。
但怎麼也沒想過會是自己妹妹。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記得祁寶兒去過玉壺島。
他定了定神,問:“寶兒,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是小丸子,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而且當我得知傅三少在找小丸子時他和南星已經訂婚了,說出來也是多此一舉。”
“……”
祁玉堂腦子有點亂。
她不認為祁寶兒會記錯這麼重要的事。
但又確實沒有任何徵兆。
傅輕宴盯著祁寶兒看了一會兒,問:“你說你是小丸子,那你是什麼時候去的玉壺島?”
“很多很多年前,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帶我去玉壺島採風,我在山上遇到了你。”祁寶兒把她知道的事情半真半假地說出來,“你被一隻熊追,我用辣椒粉把熊趕跑了,還送了你一顆糖。”
她看著傅輕宴的表情,試圖捕捉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欣喜。
然而什麼也沒有。
傅輕宴非但沒有表現出開心的情緒,反而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這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那隻熊是什麼顔色,還記得嗎?”
“顔色……”祁寶兒目光躲閃,“時間過去太久,記不清了。”
聽到妹妹模稜兩可的回答,祁玉堂心生懷疑,忍不住道:“寶兒,你最好想清楚再認領這個身份。”
祁寶兒從小嬌生慣養。
別說是熊,連大點的狗都害怕。
如果她是為了讓傅輕宴原諒她隨便認領小丸子的身份,那等真的小丸子回來她就完蛋了。
這邊祁玉堂剛為祁寶兒捏了把汗,祁寶兒便掏出手機道:“我還留著老師的電話,現在我就打給她,讓她幫我證明。”
祁寶兒開啟功放,撥通一個號碼。
嘟聲過後,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
“老師,我是寶兒,我想問你件事。”祁寶兒不時抬眼觀察傅輕宴的表情,“大約十幾年前,我上來幼兒園的時候,你是不是帶我去過玉壺島寫生?”
“玉壺島?”女人思索了一會兒,“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當時咱們是坐直升機去的,只待了一天,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沒什麼,就是想跟您確認一下,麻煩您了。”
掛了電話,祁寶兒的信心明顯提高了不少,也敢直視傅輕宴的眼睛了。
“我說這些不是想改變你的想法,只是想告訴你,我想靠近你是有原因的……”
傅輕宴沉默許久。
就在祁寶兒認為這事穩了的時候,男人忽然道:“雁過留痕,既然你當年是乘坐直升機上的玉壺島,那一定有出行記錄,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如果你真的是小丸子,我會用我的方式來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