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一定強加管理。”
陳子安哭聲悲慟:“我媽媽要病死了,那些警察還把她抓走了!鹿鹿姐姐,你想想辦法好不好!”
江鹿斂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當初是我對譚書晚掉以輕心,我以為她的心已經改邪歸正,不會再做那種惡毒的事。”
穆堯將門關上,皺著的眉才松開:“惡人要作惡,她總有辦法讓你中招。”
江鹿看向窗外明媚的天氣:“譚書晚不會告訴子安這些,那孩子估計到現在還蒙在鼓裡,覺得他媽媽是個被冤枉的好人。”
穆堯沒什麼情緒:“可憐。”
江鹿想了想:“或許,陳子安的事還是應該讓他家裡人出面幫忙。”
“陳峰被容遲淵送去警局做人證,也該很快被送回來吧。不如想辦法安排他們父子見面,兒子的事,就交給陳峰自己去處理。”
穆堯問:“陳峰現在不會說話,和兒子見面會不會反而起到反效果?”
江鹿嘆了口氣:“再怎麼說,子安也是容遲淵照顧成長的孩子,他總得有監護人照料。”
她想容遲淵也不希望陳子安就此墮落,她看得出,他對那孩子表面冰冷,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江鹿留院了三天,便申請了出院。
如穆堯所說,出院後的日子並不好過。
不少記者順著容遲淵堵到了她的家門口,各種尖銳的問題毫不留情刺向她。
最嚴重的一段時間,小紅豆與小雨點都無法出門。
江鹿與林媽出門時,都得戴上帽子遮掩,低調出行。
家裡的快遞也不敢拿,遙控器與收音機等一切與外界聯系的裝置都被藏了起來。
江鹿並不怕這些攻擊,她只不想讓孩子在網上看到那些關於容遲淵的言論。
始終堅定地維護孩子心目中的父親形象。
司法程式正在順暢地進行中。
不知這樣的日子過去多久,江鹿也沒有刻意在意外面的風言風語,只專心著自己工作。
她逐漸感覺,日子要過得糊塗鈍感一點。
炎熱的暑假褪去,迎來沁著微微涼意的秋日。
這一天,穆堯拎著大包小包來看望她。
彼時,江鹿正在和兩小隻猜拳,決定今晚的碗由誰來洗。
聽見動靜,她轉頭與穆堯的雙眸對視上。
他眼神平和而安定地看著她。江鹿便意識到了什麼,只覺血液逆流般冰冷,動作也僵硬在那。
她逐漸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艱難地問:“出審判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