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遲淵巋然不動:“看來,不奇怪是我來啊。”
父子二人面前,橫著一張巨大的螢幕。
容時政輕笑著點了點下頜:“放吧。”
這時,站在容時政身邊的人,才拿起遙控器,點開了影片。
容遲淵順著那隻修長的手,看向那人的臉,濃眉微不可察地蹙起。
旋即,容遲淵沖那人輕笑:“還執迷不悟啊,哥哥。”
闊別已久,容信庭整個人清瘦了些,骨架在那裡,身形依然高大魁梧。
此刻他的袖子捲到小臂之上,身上是英倫風的格紋馬甲,依舊是儒雅的氣質。
那雙與他相似的深眸之中,笑意不及眼底:“執迷不悟的是你,遲淵。”
影片點選開始,實時播放出江鹿和小紅豆的畫面。
昏暗的房間內,母女二人的雙眼都被蒙了起來。
小紅豆小小的身子,被放在全密閉的水缸裡。
管道不斷往裡面注著水,很快就淹沒了她的小裙子。
她恐懼地哭到嗓子沙啞,不斷喊著媽媽救命。
而江鹿則趴倒在地上,墨色長發散亂一地,一隻手臂搭在那不能動彈。
另一隻手被拷在了房間的承重柱上。
鐘枝靈正坐在房間一角,翹著美腿,擦著自己心愛的匕首,刀面折射出鋒銳光芒。
看見攝像機朝自己轉動了過來,鐘枝靈的刀朝門口一指,笑道:“進來。”
幾個赤著上身的男人走進來,環繞江鹿,站成一圈。
江鹿躺在那像一株被雨打落的白花,蒙著雙眼依舊看出是絕頂的美人。
柔軟腰肢,挺翹圓臀,裙擺掀起一角,恐懼到發顫的白皙小腿,任誰看了都想蹂躪一番。
他們各個臉上露出貪婪之色,彷彿餓極了的狼,在垂涎等待即將到來的饕餮大餐。
螢幕這一頭,容時政悠然喝著茶。
將杯子送入口中,再放下,容遲淵的呼吸已不穩。
容時政起身,隨著年齡增長,他只能拍到自己兒子肩膀:“別用那麼恐怖的眼神看著我,是我老子做的,跟我可沒關系。”
“但是呢,畢竟都是一家人,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容時政微微一笑,“江淮深生前調查的證據,都在你手裡吧?不如,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容遲淵冷然勾唇:“江淮深?這不是死在你手下的冤魂,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混賬東西。”容時政一柺杖重擊,將他狠狠揍在地上。
容時政屏息凝神,深深往胸腔吸氣。
瞪著伏在地面滿臉是血的男人,容時政眼底陰鶩閃過,對手下道:“讓這孽種見見血,作威作福踩在我頭上多年,好好讓他想起自己的根是誰養的!”
這時賭場四周圍上一圈精壯的男人,約摸有十幾個,圍住容遲淵。
拳腳棍棒如雨點般揮落下來時,他悶哼一聲,口腔一股甜腥血味。
求生本能,男人下意識要出手反擊。
容時政懶懶地斂眸,彷彿在看一場激烈的比賽。
輕扯薄唇,警告地上傷痕累累的男人:“你敢還一次手,我讓那些男人把你女人弄了,當著你的面,玩到你不還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