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直起身,大掌包住了她的手,長指捏著她細軟的手指,將她一把拉到身邊:“我錯了。”
他黑眸熱切而深邃地注視著她,眼底彷彿容不下任何人。
秦淮本還有事要說,看到這一幕,揚唇淺笑,知趣地退了出去。
江鹿斂眸無動於衷看他:“你會錯?你容大總裁能有什麼錯。”
他笑笑,低頭討好吻了下她的手背,卻忽而聞到一股清淡可人的荷葉香味。
看向旁邊的保溫桶,容遲淵語氣微微上揚,愉悅躍然於臉上:“給我送湯了?”
午後暖暉鋪灑在他的臉頰上,映著根根分明的濃睫。
那麼美好一張臉,卻帶著欠欠的笑:“可惜喝不了,好像是發燒,嗓子紅腫得厲害。”
“不喝拉倒!”江鹿忽而一股氣蓄在胸口,轉身就要走,容遲淵卻突然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腕。
他指尖上移,握住她的手臂,將她重新拉扯到身邊:“但你親手餵我的話,勉強忍忍還能喝。”
“……”
江鹿無言以對地在他床邊坐下。
最後該喂還是喂,誰讓他是嬌氣的病人。
依然記得從前他生病,也都是她親自喂藥喂飯,才能撬開他的尊口。
遞到他唇邊一口,他張嘴喝著,喉結緩緩滑動,享受的表情看她,唇角落不下去的弧度。
江鹿彈他的額頭:“傻笑。”
他看著她:“現在對我而言,像在做夢。”
江鹿被他攬進懷裡前,匆忙將湯粥扣在了桌上。
他抱著她,即便生病了,力度依舊不減。
雙手捧著她的臉,薄唇很輕柔地貼上去吻著,像在珍愛一樣寶物,將她面板印上自己的痕跡,俯首,十分熟稔地尋到她的唇瓣。
許是生著病,他嗓音更加低啞喘得厲害。
吻了下她的唇,看她臉頰升起兩朵紅暈,她有點退縮。
容遲淵忽而停下,問著她:“和穆堯說清楚了?”
江鹿微微睜開濕漉的眼睛,想起穆堯昨晚臨別的一幕幕,心裡便是輕輕一刺。
她點頭。
他才強勢地吻上來,看她懸在眼角瑩潤剔透的淚,宛若懸月,那樣嬌顫顫的惹人憐。
江鹿有點受不住他這力道,腰被緊緊握著,纏吻間,呼吸交疊,床鋪與衣料摩擦出淡淡的聲響。
他手指抹去她的眼淚,有點重的力道,輕咬了下她的唇瓣。
兩人抱著接吻了許久,親到江鹿渾身發軟,他倒是非常有興致,將湯粥都喝完,還乖乖讓護士送藥來。
江鹿嘴唇都腫了,被他又咬又折磨的。秦淮進門時也察覺到這一點,假裝視而不見,對容遲淵道:“容總,航空公司那邊的關系來了訊息,說容時政這兩日有場出國外出,辦的旅遊簽。”
容遲淵嗯了聲,接過他遞過來的報告:“f國?”
江鹿身子微微一僵,在旁邊補了句:“穆堯去的也是f國。”